不知道为什么,虞归晚看到江聿怀脸上出现了犹豫的表情时,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她有一个不太好的习惯。
从小到大,她遇到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,就会习惯性地躲起来,等自己消化完了,然后再去面对。
这个时候也是。
虞归晚目光收起,放下手中的杯子,没有说话,打算起身上楼。
就在她起身的一瞬间。
男人突然伸手拉住了她纤细的手腕。
虞归晚脚步一顿。
江西早在客厅气氛不太对劲的时候,悄然地离开了。
这会儿客厅里只剩下两人。
江聿怀生怕她真的走了,又怕伤到她,控制好拉她手的力道,刚好是她没有办法挣脱开的力道。
他抬起头,看着她神色难辨的脸,喉结上下滑动了下。
嗓音带着几分暗哑和小心翼翼。
“不要走。”
他停顿了几秒,又问,“好吗?”
虞归晚脸上没什么表情,眉心微不可察地拧了拧。
心头上涌起了一股古怪的情绪。
这种情绪一直萦绕在心口,久久难散。
她精通心理学和医学,对人体结构的了解已经到了变态般的极致。
可偏偏,在这个时候,这种莫名出现的情绪,她竟然分析不出来到底是什么含义,又为什么会出现?
但她唯一可以确定的是,在江聿怀说出三个字后,心里的那些不舒服好像慢慢地消散了。
她抿了抿唇,没有挣开他的手。
“我手疼。”
语调听起来挺淡的。
依旧软软糯糯的嗓音。
但莫名听起来有种撒娇的意味。
只是虞归晚自己都没有发现。
几乎是一瞬间,江聿怀就松开了她的手。
“怎么……”
他明明没有用力。
男人反应过来了,猛地起身,看了她一眼,见她没抗拒,然后才小心地扶着她的肩膀,托起她的左手。
她穿了件白色的长袖衬衫,松松垮垮的,刚好挡住了手腕上的纱布。
他小心地把袖子往上挽了挽,这才看到手腕上的伤。
白色纱布包得很仔细,一时半会没看到伤口有破裂的迹象。
江聿怀蹙着眉,神情严肃地盯着她的手腕看了好一会儿。
“可能是伤口开始愈合了。”
他抬起头看向她,“我去给你换药,可以吗?”
又是一个意思的三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