暴雨天来临湖别墅,药品都是新买的,大半夜抽了半包烟,地上全是烟头,又躺在冰冷的地板上,他抱着温寒睡到床上时,心疼得不得了。
“滚开,别碰我!”温寒起床气有点重,挥开他的手,蒋宗年也不恼怒,温寒支着头,眉心紧蹙,闻着米饭的香气被勾起了馋虫,又一点都不想吃蒋宗年煮的东西。可恶的是,胃很诚实地叫起来,逼得他拿起了勺子。
蒋宗年心情也很沉重,静静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温寒,近在咫尺,却又远在天涯,他又想起那天温寒那天梦里哭着说腿疼。
刀子反复凌迟着他的心。
是真的很疼,很疼。
“吃过早餐,就滚出我家。”温寒冷声说,“这是欧洲,不是江城,你死了,没人给你收尸。”
蒋宗年温和地说,“我也不知道自己会高烧昏迷,谢谢你过来给我收尸。”
“别自作多情,你要死在我家门口,我很难交代。”温寒的坏脾气,只有更坏,他对谁都可以温和,柔软,唯独对蒋宗年,心软不了一点。
“对谁很难交代?”蒋宗年问。
温寒抬起头,不悦地皱眉,两人隔着原木餐桌,静静对视,温寒把吃了一半的粥一推,起身要走。
蒋宗年说,“阿行,我们谈谈。”
温寒僵硬地转身,一夜噩梦缠身头痛欲裂的温寒,脸色瘦削而苍白,他盯着蒋宗年问,“你叫我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