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承胤继续沉默地低着头,僵立在云初和魏锦书中间,一个字都不说。
云初眼眸闪烁,突然指着萧承胤道:“不会就是你吧?我记得还不止这一句呢!”
“朕……还有奏折没批。”
说完,萧承胤揉了揉发胀的额头,一刻不敢久留地转身就走。
云初不死心地往前追了几步,没想到萧承胤跑得飞快,根本追不上。
“哎,怎么走了?不过话说回来,我还没见过明阑的真容呢。”云初失望地摇了摇头。
“名震京城的花魁,自然一顾倾城。”
魏锦书深吸了一口气,平复心绪拉开椅子坐下。
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,抿了好几口,才松开紧握了半天的手掌。
云初对着远去的仪仗叹了口气,转身回到床榻前,继续铺萧承胤没铺完的被子。
然后又趁着魏锦书不留意,再次将溯源镜藏进了床尾的盆栽里。
方才魏锦书的话一出,云初也再一次察觉到了不对之处。
她分明记得,自己从不周山回来之后,只跟魏锦书说过青莲和明阑的故事。
但是从未向魏锦书袒露过明阑在凡间的身份。
而魏锦书,在头一次听到明阑的故事后,脱口而出就是“花魁”。
那时云初只认为是巧合,或者自己记错。
但这段日子以来,魏锦书所说的话,三句不离“命书”和“天枢笔”,更让云初心生疑惑。
直到方才,魏锦书又一次说出了明阑的花魁身份,云初才终于确定有异。
这足以证明,魏锦书比云初先知道明阑的事。
至于她为何清楚其中过往,云初猜想,要么就是单纯地听过传说故事。
要么,就是魏锦书与明阑早就相识。
而今夜云初所说的话,不过都是想通过明阑的反应,来试探魏锦书的身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