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寰没有隐瞒他,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一遍。
“我们来之前先去找了霍老,本想看看他知不知道关于钟家的事,未曾想,霍家和钟家私下有交情。”说到这里,郁寰一阵无奈:“我知道这件事很突然,可若云放心不下,我只能带着他来东北。”
钟夏生怔愣许久,他苦笑一声:“所以,我娇养仇人的女儿,自己的女儿却吃尽苦头。”
说完后,他只觉得可笑和讽刺:“都说我是一个睿智的人,现在看来,我就是一个糊涂蛋。”
郁寰听了钟夏生这些话,已经麻木了。
钟家的人都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,这是一件好事,证明他们都不是糊涂蛋。
“爸,先吃吧,您得把身体养好,带着一家人好好活下来。”
钟夏生闻言,眼眶泛红:“我也想,只是不想让我活的人太多了。”
来到这里后,他才明白什么叫人情冷暖。
也明白什么叫反抗和解释都没用,他在这里见过最肮脏的人性。
郁寰说:“霍老让我转告您,好好活着,他在京市等你回去。”
“还是有人,一直在为你们奔波,你们千万不要放弃。”
紧跟着,郁寰就把康老的事说了一遍:“现在康老已经退休回京市养老了,虽然他的孩子们还没有回到京市,可也能像寻常人一样生活。”
“您要相信,光总能穿透黑暗,只是早晚而已。”
钟夏生想到霍老,想到康老,叹息一声,点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
说完后,他开始认真吃面。
明明女婿的手艺很好,煮出来的面很香,可他现在就有种味同嚼蜡的感觉。
钟夏生说:“我在京市时就听过高若云的大名,我媳妇还说了好几次,说高家这个闺女真的厉害,只是无缘得见。”
“说起来真的很神奇,那孩子在京市长大,我们也在京市生活,就是一次也没见过。”
他看向郁寰:“她,长得像我还是像我媳妇。”
已经不想去问自己亲生女儿以前的经历了,闭上眼睛想,都能知道她过得不容易。
郁寰想了想,缓缓道:“像你也像岳母,应该说,她挑了你们最好的地方长,如果不认真看,是没办法在第一时间,把你们是父女,母女联系到一块。”
钟夏生闻言,呵呵一笑:“长得精致,又有能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