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华簪将手一抬,“公公不必再说一遍,方才我在里边也听到了,你们那贵妃娘娘要我搬出景阳宫是吧?”
索达又是一笑,“正是!那您看——”
“请问公公可知道,这是贵妃娘娘一个人的主意——还是你们皇上同意了的?”景华簪又打断了索达的话。
这下,索达回答不上来了,因为格根在给阔阔真出主意的时候,他就站在一旁。
他很清楚,这事儿,皇上还不知道呢。
“这——”索达低下头,沉吟片刻,“皇上还不知道,不过后宫都归贵妃娘娘管,所以您住哪处不能住哪处也应由贵——”
“哦?”景华簪谑笑一声,挑眉道:“可若是这么说的话,你们贵妃娘娘还真是管不着我,贵妃管妃嫔,理所应当!”
“奈何我不是你们皇上的妃嫔,我不过是你们北狄的俘虏,我想,关于我的任何事,都该由你们皇上来裁决才是!”
景华簪说着又往索达跟前走了几步,“你们贵妃娘娘如此越权,若你们皇上知道了会怎么想?”
索达被说的低着头不敢抬,这前朝公主的冷静程度不禁让他感到害怕。
眼看着这桩事是办不成了,想着回去就得受罚,他的神色一瞬间低落了下来。
景华簪敏锐的察觉到了索达的担忧之色,讪笑一声,“我能理解,当奴才的嘛,主子交代的事儿办的不好了,回去也不好交差。”
“那日在乾清宫门外,您没将我去面见皇上的事告诉你们贵妃,我就觉得您是个好人,既然是好人,我怎么能眼看着您回去受罚呢——”
闻言,索达抬起头,眸中带着些许的疑惑和欣喜,“那您可有法子——”
“当然有,而且,保您不必受罚。”
......
“主子,这几套桌案也要搬到景阳宫去?”格根看着侍人们进进出出的将殿内的器物一件件搬到了院外。
阔阔真从妆奁里挑挑拣拣,拿起一支鎏金穿花步摇给身后的侍女递去,“簪这支。”
而后从铜镜里往后看,“都搬去,那可是一水儿的黄花梨木的,咱们北狄且没有呢,我稀罕的紧。”
“欸?索达还没回来?”
格根收回目光,走到阔阔真跟前,“还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