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景华簪攸忽间住了口,她又想起了耶律岱钦母妃胡日多斯的死——
一说到这里,她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。
她觉得自己瞬间就没有了指责耶律岱钦的资格。
她觉得他们耶律家是那个半斤,她景家是那个八两。
半斤八两,谁也不配指责谁——
仿佛她的父皇景帝真的早已是一个罪孽深重之人。
仿佛这一切的发生,都是她的父皇咎由自取。
而她的母后,那个在深宫中生活了几十年的女子,由于没有及时的规劝她的皇帝夫君,也被牵连丧命。
“说啊,继续说下去。”耶律岱钦起身坐在榻边,景华簪的手仍旧在他的手中紧紧攥着,可他的眼底却已是掩不住的寒意森森。
“可是我父皇杀的紧紧是你的母后,而且,你母后她是自己撞到我父皇的剑上去的。”景华簪定定的迎视着耶律岱钦的眼神,心一横,说出了这几句自己听来都冷冰冰的话。
景华簪的话简直像刺一样扎进了耶律岱钦的心里。
他幽幽的盯着景华簪好半天,唇角勾出一丝笑意,“你的意思是,我母后的死,你父皇一点儿错也没有?”
“知道你书看的多,却也不必如此巧辩!”说话间,耶律岱钦已收起笑意,眸间却依旧折射着瘆人的寒光,“你自己也知道你父皇是错的哪一方,所以你不说了。”
“可是我呢?你想过我的感受吗?我早就知道我的母后是因你父皇逼迫而死,那我若像你一样偏激,你根本没有机会活到今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