众夫人嘴上虽没商量半句,可却都默契而体面的回绝了来人的邀请,纷纷上了软轿赶紧往宫外去了。
“几位夫人不是说什么天色不早了,就是说忽然想起家中还有要紧事,要不就是家中小儿病了,已经在皇后娘娘那里耽搁了许久,再耽搁不得了,只得改日再来贵妃娘娘这儿了——”芒来蹙眉看着坐在榻上的阔阔真,怯声道。
阔阔真‘咚’的一声,将手中的手炉重重搁在了案桌上。
“好哇!”她深吸一口气,一双凤眸微眯,透出的眸光尖锐而阴戾。
“真是人心难测啊!看来,她们这就开始站队了!”
阔阔真咬牙切齿,“真是几个没有良心的!全都忘了以前我得宠的时候她们都是怎么巴结我的了!如今见我没了地位,一个个就唯恐避之不及!敢情全都是一群攀龙附凤的狗!”
“娘娘,你别为她们气着您自己的身子,不值当!”格根见状,赶紧上前宽慰,“那景华簪这不也才刚坐到那个位置吗?往后能不能成事儿还两说呢!”
“再怎么说以前您在皇上心里那也是第一份儿的,你做了那么多出格的事儿,皇上不也仍旧把您留在贵妃的位子上吗?”
“这就说明,皇上心里还是有您的,您有这生闷气的功夫,倒不如趁着年岁还不大,赶在那景华簪的前头再给皇上生个小皇子,宫中早有传言,说皇上立那景华簪为皇后,只不过是为了稳固旧臣,会不会宠幸她还未可知呢!”
阔阔真静静的听着,格根的这番话使她心头的怒气渐渐平息了下来。
“外头真是这么说的?”阔阔真轻声道。
“真是这么说的!您还不知道啊?这宫里有个什么动静,宫役们总是先知道的!”格根得意的笑着。
阔阔真缄默一会儿,冷笑一声,“也是,二皇子在城外的时候同那景华簪相处了半个月,宫中谁人不知,我就不信,皇上他能拉的下脸去宠幸自己儿子钟情过的女人!”
“你说的对,我得给自己增加筹码了,扎那不得宠,我又不能一味的指望着倚靠班布尔,还是得再给皇上生个皇子才是。”
“皇上会不会宠幸那贱人,今儿晚上就见分晓!”阔阔真抬眸,阴森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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