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月轮转,有人战死沙场,有人退出行伍,有人投身其中,很多人从青葱少年变成魁梧大汉,唯一不变的就是铁与血淬炼而成的军魂。
今日出战之前,从裴邃到最普通的士卒都已经知道自己的任务,他们将成为大军突前的刀尖,正面抗衡强大的敌人。
或许会有人心生忐忑,也有人会畏惧死亡的到来,但是当冲锋的号令传来,雄壮的鼓声响起,体内的热血沸腾,每一张或年轻或沧桑的脸庞上都是坚定的神色。
也带着几分狰狞,那是因为站在他们面前的是敌人。
“杀!”
短促的喊声迸发,长枪兵依靠刀盾兵的掩护,奋勇向前刺出第一枪。
战场之上,不是你死便是我亡!
狭路相逢,唯有勇者胜!
镇北军一往无前,泰兴军和广陵军守住两翼,萧望之率领亲卫营居中策应,今日大齐边军的阵型简单而又坚固,如果景军不敢应战,或许他们就会顺势跳出包围圈。
景军没有选择,只能正面相对。
短暂的试探之后,两军随即展开惨烈的厮杀。
南边不远处,景军骑兵虎视眈眈,眼下淮州军的阵型极其紧凑,而且暂时还没有出现松动的迹象,骑兵这个时候顶多只能在外围骑射袭扰,想要正面突破这种坚固的重甲步卒大阵,显然是痴人说梦。
景军骑兵干脆连骑射袭扰都没做,并非是他们没有这个能力,而是蒲察刻意为之。
这位深受景帝器重的骑兵大将望着远处战场的形势,表情阴晴不定。
“你究竟想做什么呢?”
他喃喃自语,这句话显然是在隔空询问萧望之。
其实淮州军只要据山而守,头痛的就会是景军,因为蒲察等人必须要尽快绞杀对方,否则会影响到庆聿恭的战略大局。
萧望之不至于连这点眼光都没有,所以他今天的决定确实很反常。
随着战事的进行,两军步卒进一步深入接触,逐渐呈现出犬牙交错的态势。
后方忽然传来一阵骚动。
蒲察扭头望去,只见是他派出去的一队游骑斥候。
“报!”
游骑队正来到近前高声禀报。
蒲察平静地说道:“讲。”
队正急促地说道:“禀将军,刚刚收到南边的紧急军情,大股齐军已经穿过我军布置的防线,朝鹿吴山这边赶来!”
蒲察遽然色变。
阴沉的天幕之上,闷雷声滚滚而来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