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寒双的思绪翻涌如潮，心中有苍凉、有辛酸、还有一抹无尽的孤独……

这修行之路，并不是活的越久，心中所悟就越多，而是经历越多，感悟才越多。

仅看年龄，凌寒双在大能者当中，还算个婴儿。

可他的心境感悟，并不弱于其他大能。

他不是天骄，不是妖孽，但他一路走来，胜过了太多所谓的天骄圣子。

“距离上次杀人，还是千年前了吧……”

不知不觉间，凌寒双已经走到了一座大城之中。

这座大城，是夜家在一个中州的分支驻地处！城中有数尊合道境修士，并且布置着可以短暂困住普通大能的阵法。

城中极其的繁华！一些街区甚至可以用极尽奢华来形容。

不少古夜帝族的后辈，一个个沉迷在穷奢极欲当中，肆意享受着家族所带来的一切……

古夜帝族的家风，其实还算严格。

不过这些分支驻地的族人，受到的约束就很小。

再加上家族大了，总有一些纨绔子弟。

而且夜家矗立葬仙大陆太久，一直没有多少势力敢招惹，随着岁月流逝，内部对后辈弟子的约束，也在进一步降低。

只要不闹出特别大的事，夜家执法堂都会选择睁一只眼、闭一只眼……

“看来，夜家的族运有溃散的迹象啊！”

凌寒双并没有着急出手，而是在城中闲逛。

自从千年前、他斩杀了几个冒犯他底线的同门后……已经有太久没有杀戮。

他想好好欣赏一番外界的烟火气息，然后再让长剑重新染血。

“老伙计，莫慌。”

“杀戮之前，需要多看烟火人间，使心境宁和，唯有这样，杀戮过后，才能够不影响内心。”

凌寒双安抚着自己的本命长剑。

他这长剑，已经有些许灵智，能够听懂他的一些话。

安抚好长剑后，凌寒双又将白狐放进了御兽空间戒当中。

“此城之中，夜家族人，共有数亿计。”

“若是全屠了，有伤天和。”

凌寒双行走在城内，独自喃喃低语道。

他并不是什么大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