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了,这种伤势过两天便会自行痊愈”
“总是害怕一个人,害怕我们弃他而去”老人呢喃的开口。
而后那浑浊的目光望向涅拉尔所在方向,似乎有所察觉。那疲惫的眼神露出一丝的欣慰。
老人又转身走到了帐篷内,便是微弱的呼吸的声。远处的荒地上,打拳的奥雷,以及醉意朦胧的少年。
雨水滴答滴答的落下,天边的云不知何时已经汇聚,似乎有某种意识在醒来。
涅拉尔掩面,想要将眼前的其牢牢的记在心里。可无论他如何汇聚精神,那些记忆如烟般轻易消散。
蛮荒地没有他的归处,这交界地亦是没有。只有在这里时,在这些人的身边,才有片刻的归属,刹那的余温。
巨大的火球升起,将视野中的一切勾勒起白边,所有的如同开始出现时那般突然,离开时也那般匆匆。
只是停留在此间的人啊,不再复之前茫然的状态。
睁开眼,依然是漫天的杜鹃花以及黑与流彩之色,伴随着刺鼻的腥味与腐败的气息。
恍惚与迷茫映在涅拉尔眼眸之中,仿佛之前的景象还未褪去。
在那残垣的废墟前,一具古老的尸体盘坐在那里,空洞的眼睛正盯着涅拉尔。
“看到了什么”干瘪的尸体开口询问。
“是所谓的执念还是某个本就不存在的人”
涅拉尔沉默片刻,倒是观察着眼前开口的生灵,这是目前他见到的,还留有思想的存在。
“人?不是人是一种感觉”涅拉尔疑惑的开口。
当他想要想些什么的时候,便无从想起。
“现在呢”
“连那种感觉也没有了”涅拉尔开口,紧绷的神色也缓和不少。
那尸体若有所思的点头。
“无论是人或者事,到最后都会变成记忆,然后模糊淡化,直至化作一抹旋律一种熟悉的感觉”
“或是在永恒中成为驱之不散的梦魇,或是枷锁桎梏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