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先前他自个儿说的喝酒误事,陈书倒是信了。
朱一霸双手挽着陈书的右臂,使劲的聊着往事,一听就是有些年头的事情:“我刚下连队那会儿,过年局势特别紧张,我们都是在战备值班的状态下过的。大年三十的时候,我和战友们在三楼看新闻联播,指导员火急火燎的从营部回来,站在楼道里就开始喊集合。人一到齐,就分了纸笔说是要写遗书。然后问我们‘怕不怕’。”
“怕个鸡儿!”朱一霸满脸通红,笑着呼出一口气,眼神里俱是回忆,“还说连里有指标,只要是独生子女就能申请留下来做后勤。”
“结果就是被我们大家一顿喷。嘿,指导员还不乐意了,说是多多少少得逮出来一个给我们连队留个根。嘿,这话说得就像拍电影一样,有这么夸张吗?吓唬谁呢。”
话里话外都是满不在乎,可朱一霸的眼神却透着对往事深沉的叨蹬。他陷入沉默,不过这次很快,也就几秒钟的时间就恢复了过来。
“陈大,我跟你说,我们连队到最后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申请留下做后勤,一个都没有。”
朱一霸说得认真,陈书听得仔细。
时光飞逝,叮叮当当干掉不少酒后,宴席也到了尾声。
李达因为下个月就要离开干了二十多年的特警大队,调任法制大队,所以这场算是最后的酒席他是半点都没有收着,后边是逮着一个是一个,满着一杯接一杯。
喝到最后,已是醉得一塌糊涂。
局里都说他以特警的大队长调任法制这种实权部门的一把手,级别看着平调,实则是高升。可此时见他靠坐椅背,双眸愣愣望着天花板,只怕在这位特警大队干了二十来年的老警察心里,指不定还舍不得这处别人都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