改开之前,中国的民航条件很差,飞机餐更差,跟大食堂的标准差不多。
邓公就经常吐槽,说飞机上做的面包都掉渣,吃一口,掉两口。
改开后,引入了香港的美心集团来做国际航班的飞机餐,档次才有所提升。邓公还特意让做了牛角面包,他喜欢牛角面包,嗯……
陈奇也吃了顿飞机餐,然后就眯着,飞香港很快的。
香港现在是启德机场,这个机场很奇葩,临山靠海,还挨着居民区。飞机降落的时候,大家都吓一跳,因为肉眼可见下面的街道和楼房,天台上晾晒的衣物都能瞧见……
当时有句话,说站在大厦高层,拿个晾衣杆就能把飞机扫下来。
一行人下了飞机,左派有意低调,只有《大公报》《文汇报》《香港商报》等中资报纸来人拍拍照,然后坐车直抵住处。
香港回归之前,已经有很多国企在此扎根,像中国银行的分行、中旅、华润等等,它们旗下有一些产业的,只是不张扬而已。
一行人住进了类似性质的某家酒店,俩俩一间房,陈奇和李文化一间,龚雪和戈春燕是仅有的两位女同志,自然住一间。
休整一番,很快到了傍晚。
傅奇搞了一场小规模的招待晚宴,长城、凤凰、新联、院线都派了人过来,左派报纸也派了几个记者,新华社香港分社也有一位领导出面。
新华社香港分社是大陆驻港的最高机构,名义上是新闻单位,实际上新闻业务只占了一小部分,政治任务才是大头。
现任社长叫王匡,1983年退了,然后某位姓许的老革命接任,就是前文说过的,被资本主义腐化,跑去美国的那个。
社长级别非常高,不会参加这种小活动,来的是一个小领导。
“上次从大陆引进影片,我都记不得是什么时候了,好像是60年代初吧。一晃二十年了,终于又有一部国产片在香港亮相,感慨万分。
我虽然没看过这部电影,但据说十分精彩,预祝你们成功!”
觥筹交错,自有一番应酬。
傅奇领来了一个人,介绍道:“这位就是我们院线公司的总经理,许敦乐同志!”
“您好您好,久仰大名!”
陈奇连忙问候。
许敦乐比傅奇的年纪还大点,已是满头白发了,他是汕头人,担任院线总经理十几年,笑道:“你说久仰,莫非你在京城也听说过我?”
“每一位在香江战斗的前辈,我都是仰慕已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