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以来她竭尽全力地保密她和贺庭洲的交易,终于到今天东窗事发,并不纯洁的种子却结出了一颗美好的果实。
不过他说在等她喜欢他,是什么意思?
东禺山那晚,他的出现到底是不是巧合?
那时候贺庭洲就已经对她有兴趣了吗?
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呢。
思绪轻飘飘地,萦绕在脑子里,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。
酒局结束已经过三点,大厅醉倒一片,贺庭洲被他们联合针对,但先趴下去的是岳子封,最后人事不省是被人架走的。
唯有沈聿还清醒着,安排人一个一个将他们送回房,再回头时,原本仰头靠在沙发上休息的贺庭洲已经不见了。
贺庭洲很少喝这么多酒,他不喜欢对周遭环境失去掌控和反应力的感觉。
他醉得不轻,但尚存两分神智,脚步虚浮但还算稳当,慢慢悠悠地,踩着凌晨时分的月光,朝霜序的房间走去。
优雅柔美的高跟鞋声从游廊另一端迎面而来,一道柔媚的嗓音响起:“洲爷醉了?你的房间在那边。”
贺庭洲脚步停都没停,嗓音懒极了:“但我的心在我女朋友那啊。”
他今天不知道提这三个字提了多少次。
沐妍姝原本花了很多心思,可都因为霜序的突然出现不得不取消了。
眼睁睁看着胜利的果实被别人采摘,心里嫉妒有之,焦躁有之,恼恨有之,但贺庭洲现在对霜序正在兴头上,她清楚这不是好时机。
贺庭洲是个极难揣摩、更难把控的人,对他,不能急,不能贸然,不能过界,一旦惹他厌烦就一切玩完。
她既憋屈,又不甘心。
“恭喜洲爷,终于抱得美人归了。”
沐妍姝把祝福说得漂亮大方,眼神却含着三分哀婉流转,怅然若失。
谁不知晓她对贺庭洲的一腔痴情,哪个男人听了这话不心生辜负了人家的怜惜?
可恨石头还是那块石头,贺庭洲道:“同喜。你现在随个礼我也不介意。”
沐妍姝陪着他走,手里的象牙扇子轻轻晃着,香风扑面,她不无欣羡地说:“真羡慕宋小姐。”
“羡慕她干什么,你应该羡慕我。”贺庭洲手里捏了张卡片,在指骨间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玩,“我暗恋成真,这福气你可羡慕不来。”
沐妍姝茶沏得再好,全泼地上也是白搭,她是真看不出来贺庭洲到底醉没醉。
“洲爷又开玩笑,你要是喜欢谁,哪用得着暗恋。”她语气略带幽怨,“洲爷这样说,就不怕我伤心吗?”
贺庭洲无情得很:“你伤不伤心关我什么事。”
沐妍姝说:“洲爷好狠的心。我对你一片真心,你就不能怜惜我一下?”
贺庭洲忽然停下脚步,转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