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序说:“那活到两千五百八十八年也是有点难度。”
“那你可要努力一点了,我的神医。”贺庭洲笑着将她手握在掌心,侧身从车上取东西。
霜序手腕触感一凉,一条钻石手链缠绕到她手腕上。
白钻以树叶的方式排列镶嵌,簇拥中央一颗方形蓝钻。蓝钻稀有,这块呈现出贺庭洲最喜欢的清透水蓝色,像一块冰糖,闪耀着清冷灵动的光芒。
“不想要那只镯子就不要,送它的本意是想哄你开心,不喜欢就换一个。”
原来他不是不高兴了离开,是来取手链。
贺庭洲帮她扣上锁扣,纤细而璀璨的钻石手链,和霜序的气质相得益彰。
他戴完并未松开她,顺势掌心贴掌心地滑下去,穿过指缝,扣住她手指。
两人手牵手转身,霜序才看见沈聿站在宴会厅的门口。
沈聿站在光里,却好像被浓深的夜色裹挟了去,那双总是温柔的眼深得看不清底色。
他们之间隔着一层一层的台阶,红毯铺就,华丽而遥远,他站在上面,而霜序早已经走了下来。
她心底有什么波动了一下,也就是在这一刻,她清晰地看到那片在经年累月之间早已枯萎的荒草地,蒲公英一般随风消散了。
冬去春来,草地埋下的种子,会结出崭新的花。
她和贺庭洲并肩站在同一处,看着沈聿,来去的人影都成了流动的背景。
她和贺庭洲牵着手走上去,贺庭洲一副悠闲口气:“真巧啊。我出来给她拿礼物,她出来跟我告白,阁下是?”
霜序用胳膊撞他一下,问沈聿:“哥,你怎么出来了?”
“出来透透气。”沈聿说。
其实是来找她。
霜序从他身旁跑过去的时候,没有看到他。这是第一次,她眼里装着别的人,掠过他奔向别的人。
他听见她说想和贺庭洲有很长很远的未来。
他垂在身侧的手里拿着一只精巧的首饰盒。
他知道归还那只手镯会让霜序不开心,特地寻了一对翡翠耳环送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