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序“嗯”了声,几乎在同时,感觉到后面某个东西贴着她。
某些画面就像开机广告一样跳进刚刚清醒的大脑,她转移注意力盯着窗帘缝隙。
贺庭洲身体醒了,人却没醒,一副懒倦的样子,问她:“睡得好吗?”
“还行。”霜序说。
他哼一声:“睡得跟死猪一样,还行?”
“……你才是猪。”
什么人啊,一大早就骂她。
贺庭洲一点不生气,欣然接受:“那一起做猪吧。”
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,他拿过来,塞霜序手里,重新把下巴搁在她肩上:“接。”
霜序怀疑他没睡醒:“这是你的手机。”
他知道,就是理直气壮地犯懒:“困。帮我接一下。”
看见是徐桢的来电,霜序才接起来:“徐助理。”
“宋总。”徐桢心理素质强大得可怕,听见是她一点意外都没有表现出来,“我来给贺总送衣服,已经到您家门口了。”
霜序趁机把贺庭洲手臂推开,从他怀里脱离,掀开被子下床。
窗帘把光遮得严实,房内迷暗,浅色被单搭在贺庭洲窄而紧韧的腰腹。
她走了,他右手就懒洋洋垂落到被子上,指骨根根分明,伏起的青色血管向上蔓延至小臂,霜序蓦地想起昨晚那只手扣住自己的腿时,凶悍的爆发力。
脑袋轰地热了一下,她用最快的速度离开房间。
打开门,徐桢一只手拎着五星级酒店的外带餐盒,一只手举着熨烫平整的西服,站在门外微笑问候:“早上好。”
“他在里面,你自己去叫他吧。”霜序道。
给徐桢八百个胆子他也不会去。
“贺总应该还需要补个觉,这个袋子里有睡衣。”徐桢把东西送进去,妥善放置好,一眼都不多看,一秒钟都不多逗留,“宋总有事吩咐我。”
“麻烦你了。”霜序说。
一大早跑到一个女人家里给老板送衣服和早餐,徐桢只要不是傻子,就知道他们昨晚干了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