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临之收起脸上装出来的受伤,笑了:“像是我教出来的。”
王函之微微皱眉,王沄却一点都不意外,她看似对所有手下的都十分信任,愿意放手让他们去办事。
但实际上,她并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,她之所以那么放手,是因为对手下人能力有足够的信心,重要的事情,她都不会安排某一个人去做,而是三四个人协同合作。
这样一来,事情成功的可能更大,而手下人背叛的可能则更小。
不要随意考验一个人的忠诚!
这是沈临之上一世教会她的,与其相信谁会无缘无故的对她忠心耿耿,不如认真思考,她凭什么让人对她忠诚。
与其想别人对她如何好,不如思考她有什么是别人想要的,而后来一场皆大欢喜的等价交换。
她将前世的种种有保留的告诉沈临之,是想让他知道自己与他的渊源,相处、合作起来少些猜疑、多些坦诚,并不意味着就要将所有的一切都对他坦诚。
她不会也不敢做那样的事情,而沈临之……
她真要那样做了,沈临之不是怀疑自己的“重生说”是编造出来骗人的,就是怀疑自己另有所图。
她还是做点让沈临之觉得正常的事情比较好!
沈临之无奈的摇头,自觉地换马,用布条蒙眼、系紧,崔十九上前认真检查之后,说了一模一样的提醒的话。
一切准备就绪之后,王沄朝着已经上了马的崔石点点头。
崔石会意,拍马,带着半个马队在原地兜了三个大圈之后,往宁州城方向走,到凤栖山进山,前行半个时辰后转龙栖山,再前行半个时辰再转……
一路上兜兜转转,足足走了一个半时辰,马队才停下。
这个时候,除了耐心最好的沈临之和武功骑术最佳的王骏,包括王微之在内,十五个年轻的王氏子弟都已经极度的不耐烦。
是以,听到王沄说“到了,可以看了”的时候,王微之一把扯下布条,冷笑:“我倒要看看,到底是多……哇喔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