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怎么能这样看他?
他们又怎么敢这样看他?
他毫不迟疑的往王漪身上泼脏水。
先说是王漪试图勾引黄瀚文,买通了下人引着黄瀚文去她住处,又说是她想要攀附,他不过是顺水推舟成全她,至于说王漪为保持清醒,毫不迟疑的扎出来的血洞,也成了她的苦肉计……
他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,甚至还找到了证据——王漪往自己身上扎了那么多下,依旧保持着体面,脸上更是半点伤都没有,不就是要留着那张脸好勾引人吗?
傅元白的诋毁,在医女为她清洗、包扎伤口的时候清醒过来的王漪听的清清楚楚。
她不顾医女和婆子的阻拦,撑着起身,走到了门口,看着大放厥词的傅元白,看着神色各异的众人,用另一只簪子划花了自己的脸……
深可见骨的伤彻底毁了她的容貌,也再次镇住了所有人。
傅元白再说不出诋毁他的话,他知道,他输了!彻彻底底的输了,无论他再说什么,都不会有人相信,何况,他说的原本就是谎言。
纨绔们走的走,留的留。
走的是意兴阑珊,一刻都不想呆的,留的是被王漪镇住,对她莫名有了仰慕甚至爱慕的,他们留下来是担心恼羞成怒的傅元白破罐子破摔,干脆把人给害死。
黄瀚文也留下来了,他不但留了下来,找来绝对信得过的大夫和医女负责王漪的治疗之后,他开始调查这件事情的始末。
从他那日撞见王漪开始调查。
王漪住的可是的傅家最最偏僻的院子,那种地方,若不是有人存心,怎么可能把他给引过去?
还有傅元白“献美”……
以傅元白那针尖大的心眼,无论男女靠近他都拈酸吃醋的德行,若非有人说了什么,他怎么可能主动做这种事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