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,干脆我连袋子提走算了。”王伟江厚着脸皮说。
“好意思不,你怎么官越当越大,脸皮也越来越厚呢。”苏慧真有点怕他把那袋茶叶都提走,她从袋子里拿出两盒放在桌子上,其余被她放到柜子里。
“就不能多给一盒,姐,你太小气了。”王伟江把茶叶装进包里,看苏慧又想过来扭他耳朵,他提着包就跑到于倩的办公室里。
他在于倩办公桌对面椅子坐了下来,“不会是单独为两盒茶叶而来的吧?”于倩问。
“哎,我是来你们这散心的,心情不好不想一个人坐在办公室。”
“怎么啦,因为何事?”
“东营乡一个转业军人给县领导写封信,按照县政府几年前出台政策,他该享受政府困难补助,他以前长年在外打工不知道这个政策,现在他知道了就去乡里想补办,谁知到乡里军人工作站一问被告知此项工作早已结束,现在已经不给办理,他和该工作站负责人理论,对方极其嚣张。"
“我收到这封信后就去东营乡核查,结果不查不知道,一查竟查出该乡军人工作站站长马小勇,几年来私自冒领7名转业军人困难补助款共计十八万多。”
“啊!竟能干出这样的事来,那现在这个人在哪里?”
“被纪委双规了,后来我才知道他是民政局局长马保山的侄子,这种靠关系混到体制内的人为数不少,这些人首先真才实学肯定没有,再者大多也德不配位,所以在岗位上才干出这样令人匪夷所思,毫无良知的事情来。走后门拉关系这种风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刹住。”王伟江叹息道。
“是啊,一些不正之风确实有越刮越大的势头,可我们还没有什么好办法把它刹住,犹如拳头打在棉花上,不管你出拳怎么重,都会被它那棉软所化解。”
“姐,我想到的是,东营乡出了这件事,那其它乡有没有呢?民政系统有,那卫生、文教、水利等有没有呢?我想我们不能光靠群众来信反映,而是应该从制度设计上把好关口,杜绝此类事情发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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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伟江,政治也是一门科学,既然是科学那就没有最好,只有更好。不管任何社会制度都有它的优缺点,作为执政者都应该怀着科学的执政态度,在实践中学习提高,在实践中总结完善,发现错误及时改正,发现缺点及时纠正,这样社会才能健康发展,公平公正才能在工作生活中得到最大化体现。”
“姐,还是你站得高,格局大,而我想到的只是身边人和身边事,也只想把自己所管的事做好。”
“这些战略方面的事情我们不谈了,还是谈淡现实吧,从乡里到县里有何感受,感觉和在乡里有什么不同。”
“姐,你想听我真实的感受吗?”王伟江小心问。
“废话,就我们俩人,难不成我还想听你说假话。”
“在乡里我如同在空旷的草原骑着骏马,想纵马扬鞭就纵马扬鞭,尽情地飞驰在草原上,感觉心情畅快,视野开阔,飞奔累了就下马往草地上一躺,晒着温暖的阳光,闻着草原的芬芳,看着蓝天白云,那种徜徉在大自然中的自由实在是惬意。”
看着王伟江一副陶醉的样子,于倩不禁又问道,“那现在调到县里呢?”
“调到县里后乡里那种感觉完全没有了,现在我觉得自己是辆在高速路上跑的车,有规定的车道,有规定的速度,你只能在他规定范围之内跑,超车要小心,超速要罚款,总之有种手脚被束缚的感觉。”
“你比喻的很形象,我也理解你的心情,作为一名副职,有些东西要顾忌,不可能像你在乡里做一把手那样,想甩开膀子大干就甩开膀子大干,你可以作主可以拍板,而现在你却不能。但现在的蛰伏不就是等待时机来临爆发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