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堵群众推举4人跟着周里军来到县政府小会议室,落坐后周里军不失威严地问道,“说吧,你们到底为什么而来?非要采取过激行为把县政府大门给堵了,你们私自来围堵县政府大门,这是严重的违法行为,你们知道吗?”
“周县长,违不违法我们不知道,我们只知道人民政府为人民,我们现在遇到了难题,我们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土地遭到了人为破坏,我们不来找人民政府你说找谁。”一个村民丝毫不惧怕周里军,反而成竹在胸地反问周里军。
“你们是哪个乡的,土地受到什么人破坏。”周里军警觉地问,他仿佛猜到了什么。
“我们是洪桥镇的,镇里把那片最好的黑土地包给了外地一个老板,开始说承包留搞农产品开发的,可承包后他们并没有搞什么农产品开发,而是建个土杂肥生产厂,白天用咱们大田里的黑土作主要原料一个劲地生产,晚上又鬼鬼祟祟派车来把肥料运走,目前他们已把我们村的黑土挖走了一大片,黑土地可是老天爷对我们的馈赠,我们只有保护的义务,没有破坏的理由。否则我们对不起子孙,也无脸去见地下先人。”一村民侃侃而谈道,说得透彻,说得在理。
“你们说的不能说没有道理,但是,据我所知,承包你们村土地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合法的,人家什么手续都很齐全,他得到了政府各个职能部门审核认可,并为他们颁发了证件,既然人家是合法的,又得到我们政府职能部门的批准,你们说我还能下令再查封他们嘛,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嘛,你们说这样做有道理吗?当初建厂可是在合同里都明写着的,是得到你们村里认可的,白纸黑字,那可是一条一条清楚地写在那呢,你们要想讨个说法不应该来找县政府,而是应该去找你们村里和镇里,合同上盖的可是你们村里、镇里的公章,签字也是你们村里、镇里领导人签的。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。”
好几个村民都被周里军这一番话说得愣住了,他们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,想要反驳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。只能张着嘴巴,呆呆地看着周里军,脸上露出惊讶和疑惑的神情。仿佛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些问题,也没有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可能存在错误。此刻的周里军在他们眼中变得陌生起来,他那充满得意的眼神仿佛又有几许讥讽和蔑视,他那高高在上的优越感随之也显露出来。
“看样子你们几位,平时在村子里都是能说会道,办起事来有章法的人,否则村民不会选你们几个来议事。在此我向你们保证,只要你们能拿出他们有违法不合规的地方,我立即下令有关职能部门查封土杂肥厂,希望你们把我这句话也稍给你们村所有村民。”
几个人默默地走出了县政府那间小小的会议室,他们的步伐显得有些沉重和无力,仿佛身上背负着千斤重担一般。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种无法掩饰的沮丧神情,就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惨烈战斗却最终落败而归的公鸡一样,垂头丧气、毫无生气。
他们低着头,目光游离不定,似乎不敢与他人对视,生怕从对方眼中看到同样的失望和无奈。原本应该充满活力和斗志的身体此刻也变得软绵绵的,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和精神支柱。几个人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落寞和凄凉,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。
来到大门口,一起来的村民见他们几个无精打采的样子,就知道没有谈出个好结果,失落之情感染了所有人,憨厚朴实的村民一直秉承着有理走遍天下,无理寸步难行的古训。摆事实讲道理,既然摆不过人家说不过人家,那就只有认命,谁叫你技不如人呢。
于是僵持3个多小时的人群终于离开散去,办公室主任盛赞周县长处理事情的精妙,几乎是逢人就讲逢人就夸,他的目的只有一个,那就是拍周县长的马屁,好捞取更多的政治资本。
此事很快也传到王伟江那,王伟江了解详情后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自诩道:"真是当局者迷,旁观者清。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