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天下午,从东北返回沂水的米加来奉沙维剑之命,来到纪委单独设立的办案基地审讯陈正才夫妻二人。
他先提审的是陈正才,狡猾的陈正才这些年来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算是阅人无数,对人性的认知多少都算有一定的深度,自然会耍些心眼和手段。于是他采取的是以守为攻的策略,“陈正才,我们纪委把你夫妻二人带来,那就说明我们已经掌握了你们做了不该做的事情,我希望你不要藏着掩着,尽快主动老实交待最好,这样对你以后判刑有好处。”米加来道。
“判刑,凭什么判我刑,我又没做违法乱纪的事,我是清白的,你们赶紧让我出去。”陈正才一副正人君子样。
“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,那我问你,东北西龙县两家粮贸公司这些年来一直往你老婆卡里打钱,他们打的是什么钱?”
“具体我也不太清楚,她的事我从来不问,但她这些年也开家粮贸公司,一直在做粮食生意,可能是打给她公司的粮食款。”陈正才谎言道。
“陈正才,别再演了,你年轻时没选择演员这个行业真是可惜了,我实话告诉你吧,我昨天夜里刚从西龙县回来,朱辉泰、郭远航你都认识吧。”
“认识呀,他俩都是我们厂供货商,长年有业务来往。”
“你老婆注册的粮贸公司早在2003年就被吊销营业执照了,而且她也从未做过一粒粮食生意,她哪来的业务?”米加来责问道。
“我说过,她的事我从来不过问,那钱是打给她的那是她的事情,跟我没关系,你还是去问她吧。”
米加来听到陈正才说回扣的事情时,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厌恶感。他不禁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极大的不满和反感。作为一个大男人,陈正才竟然如此懦弱地推卸责任,将所有的过错都归咎于他的妻子身上。这种行为实在让人不齿,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无耻之举。
米加来认为,一个真正有担当、负责任的男人应该勇于承认错误并承担后果,而不是像陈正才这样逃避问题,将一切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。在这一刻,他对陈正才的看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,觉得这个人根本算不上一个真正的男人。也真应了那句话: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各自飞。
然而,米加来也明白,面对这样的局面,他需要保持冷静和理智。他不能被个人情绪所左右,而是要以客观的态度去处理这件事。毕竟,这不仅仅关乎陈正才个人的品质问题,更涉及到整个案件的调查和真相的揭示。
尽管心中充满了厌恶,但米加来还是决定继续追问下去。他想要了解更多关于陈正才收取回扣的细节以及与案件的关联。同时,他也希望通过这次询问,能够找到一些线索或证据,帮助他们更好地揭开背后的真相。
对于办案经验丰富的米加来,陈正才把全部责任都推给妻子夏素兰的行为不见得就是坏事,他这种令人不齿的行为也有可利用之处,这种做法虽然有点不地道,但那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
米加来叫小张把陈正才的口供记录好,尤其是把责任都推给了夏素兰部分记录得特别清楚,“陈正才,既然你不愿意说,那我们今天就到这,这是我和你的谈话记录,你看看内容是不是和你说的相符,若相符你就在下面签上"内容属实″四个字和你名字及年月日。”米加来吩咐道。
陈正才接过谈话记录仔细看过后就按照米加来的吩咐签上自己名字。
米加来拿起谈话记录起身又来到关押夏素兰的房间,只见夏素兰满脸憔悴地绻缩在木板床上,“快点起来,是不是该跟我们说点什么,你丈夫可都交待了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夏素兰随口而出,她心想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说了呢,那还算个男人嘛。
“你不相信,我刚从他那过来,这是我和他刚结束的谈话记录,若不信你就看看吧。”米加来边说边把谈话记录递给夏素兰。
当夏素兰看完陈正才的口供后,她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。她仔细地阅读每一行字,然后目光停留在最后一页的签名处——"内容属实"以及陈正才的签字。
这时,一股无法言喻的痛苦涌上心头。她感到一阵悲凉,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色彩。她难以置信地问自己:"这就是那个与我共度几十年、同床共枕的男人吗?"
平日里,陈正才总是对她说些甜蜜的情话,但此刻她开始怀疑这些话是否有一句是真实的。她回忆起过去的点点滴滴,发现很多事情似乎都是陈正才精心策划的结果。然而,现在面对问题,他却选择逃避责任,将所有的过错归咎于她这个妻子身上。
她感到无比委屈,心中充满了不甘。她不禁想知道,为什么一个丈夫会如此轻易地推卸责任,甚至把自己完全置身事外,让她独自承担责任?这种行为实在令人失望至极,她不禁质疑他到底还是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