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养了十多年的儿子死了,你让我怎么冷静?”
“司东恒,你告诉我,你让我怎么冷静!”
司东恒眉头紧锁,闭上眼睛,不堪其扰。
不远处,正喝着茶的司靖,笑了一声:“儿子死了,再养一个不就是了,怎么,小姑,新养的没有这个老的好用?”
“不会吧,您也不是个多忠贞的人啊,喜新厌旧,不是天性吗?”
“谁不知道您当年是名动江城市的一枝花……”
司如云侧过身,看向司靖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你再说一遍!”
司靖放下茶杯:“小姑,司家已经到生死存亡的时候,如今是有一份力出一份力,没出力的,也不能捣乱,是吧?”
“为了一个司震,闹腾来闹腾去的,非要家丑外扬吗?”
“我倒是觉得,就这么死了,对司震来说,是个好去处。”
“不然,被苏阳一螺丝刀捅死,你怕是更接受不了。”
他说完,还跟着笑了笑,不复往日的温文尔雅,反倒是有些阴鸷。
司如云跌坐在椅子上,她看着眼前司震的黑白画像。
门外,一辆车缓缓停了下来,司瑶穿着一身素色的毛呢外套,拎着包,缓缓走下车。
她今天把头发高高盘起,不负往日的干练,倒是多了几分成熟。
苏阳停下车,也跟着司瑶朝着司家老宅走去。
他看着门口挂的白幡,和屋里摆着的灵堂,以及灵堂前挂着的黑白照片,倒是一言不发。
司如云看见司瑶,眼中再不见半点善意,甚至有种要冲上去,把她撕碎一样。
“你来干什么?”
司瑶有些纳闷:“今天不是司震出殡的日子,我来送送她。”
司如云咬紧牙关,怒喝一声:“滚出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