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亮来了。
“国舅。”
“宴会准备的怎么样?”
褚亮回答:“刚收到消息,细作上报,赵德言给颉利可汗写了一份长卷,阐述大治的治国之道,以及大汉治国方略让大汉变强,所以击败匈奴原因。”
窦乐问:“褚公的意思是,咱们还没下套呢,他就开始办了。”
“正是,下臣的意思是,暂时观望一下,不要画蛇添足。”
“嗯。”窦乐也认可这话。
褚亮又说道:“还有一事,赵德言代颉利可汗,递上一份请求。同时代萧太后送上请柬。请求是,始毕可汗之女,阿史那珞,要嫁给国舅你为妻。只要国舅同意,突厥人就保证,北恒城以北一百里为界限,突厥甲骑超过百人,不可越界。”
窦乐愣住了。
褚亮接着说道:“国舅……”
“等一下。”窦乐打断了褚亮:“别说本国舅有妄想被迫害的病,我无论如何都感觉,这又是一个阴谋。”
褚亮也是很无奈:“虽然我等也讨论过,此时必有诈,但国舅你躲不开。赵德言已经派了信使,前往长安,或者就是国舅你自己答应,或者就是长安有诏书过来。”
窦乐指着天:“这事,要没诈,我从此跟颉利姓。我要是颉利,这会估计正躲在某个地方,拿过豆腐准备撞死自己呢,这么憋屈他忍了,还把他侄女要嫁给我,我都认为,那阿史那珞的,会找机会给我一刀。”
“我不管,这事得想办法拒绝。”
说完,窦乐叫独孤十三拿了一个凳子,踩着凳子上了马,轻轻一扬马鞭:“去打猎。”
褚亮站在原地看着。
看着窦乐的身影消失,很平静的说了一句:“持缰太紧、耸肩弯腰、身躯前倾……估计,今天要落马,摔上几次。”
王绩提着酒葫芦:“无妨,刚才国舅在膝、肘、肩膀都包了软垫,摔几次骑术自会长进。”
然后嘛。
窦乐回来了。
不是骑在马上,而是被抬在滑杆上。
跑了连二里地都没有,就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