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凉氏主动投案的那一刻,一张长长的损耗清单就送到了糜竺手里。
这张单子还是张财亲自送的,糜竺看到最后写着一千金的赔付总额时,直接就骂出了声。
“张财!你这是趁火打劫,还有那个张如玉,他怎么不去抢。”
看到怒气冲冲的糜竺,张财顿时笑出了声。
“如玉说抢哪有这个快,你糜家既然想出一个大名,他自然是要帮帮你们。”
“除此之外,你们糜氏还得给京兆尹交千金的罚金,否则蒋氏要进去蹲半个月。”
“这里是蓟县而非郯县,幽州而非徐州。闹事可以,打人也行,但必须得重罚,否则日后不是谁都能乱来。”
“那些钱也不是官府要的,而是赔付给每个苦主的钱财,这事才能帮你们压下去。”
“我再提醒一下子仲兄,醉云坊可是如玉麾下暗谍组织收集情报的据点之一,你这弟妹就那么给砸了,还连砸两处,要一千金不多吧。”
只见张财没好气的说道。“自从辰报上解释黄铜非金之后,如今的金价早已高得让人疯狂。”
“黄铜的价格也因此一落千丈,我哪里拿的出两千两金子。”
“就用我从西域买来的货物和珠宝抵价吧,不久之前我刚捐了一半家产,希望张如玉吃相不要太难看,否则我定去汉王那告他一状。”
得到想要的之后,张财笑眯眯的答道。“子仲兄莫怪,要不是户部的窟窿实在太大,如玉也不会如此下作。”
糜竺闻言有些意外。“这是什么意思,张如玉近乎插手了所有赚钱的营生,毫不夸张的说日入千金都不止。”
“这其中绝大部分都入了户部,加上朝廷的商税,租售田产的租金,以及其它各类收入,无论怎么算府库也是非常充盈的呀。”
张财拿起腰间的酒葫芦,拔出木塞后灌了一口烈酒,然后面色认真的说道。
“等你当了户部侍郎就知道了,挣得多花的也多。”
“推行新政、修路、建学堂、兴修水利、征兵练兵、扩大吏员队伍、加上造船,哪一项不要花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