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说,限制了大多数人的思维。
各种莫名其妙的罪名,莫名其妙的大帽子,压的大家喘不过气,也迈不动腿,除了埋头苦干,根本不敢去想更多的改革性的东西。
祝晓敏稍默一默,认真的问:“可是这个计划,谷书记送去镇上,是已经被批评过的,你拿去县里,真的不怕被连累?”
陆明峥摇头:“我说过,我会先试探一下,酌情看能不能送。”
这话是实话,也是给她打个预防针,万一不行,不要太失望。
祝晓敏太了解这个时代给人造成的创伤,倒也并不怎么在意,笑笑说:“嗯,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成的事,我们尽人事,听天命吧。”
陆明峥注视着她,眼底露出些真切的迷惑,低声说:“晓敏,我该早一点认识你。”
“啊?”祝晓敏错愕。
早一点认识?
多早?
她比他晚来这里两年,一来就认识了啊,他还要怎么早认识?
陆明峥垂眸,低声说:“记着你们刚来的时候,我听别人议论过,说来了一个穿裙子的姑娘,水灵灵的,我自己却没有注意。后来,又听他们悄悄议论,说聂一飞在追你,我才注意了一下……”
祝晓敏听他的声音一顿,似乎犹豫,忍不住问:“怎么,和他们说的不一样?”
这一瞬间,记忆又穿回了前世。
她刚来的时候,确实穿了条裙子,一条浅蓝色的细棉连衣裙,穿了白色的袜子和白网球鞋。
她记着她下车的时候,那些落在她身上看直了的眼睛,也记着那几个争先恐后挤到她身边帮她拿行李的男知青。
所以那天,别的知青都自己背着行囊,而她是空着手进的村子。
只是,刚到村子两天她就发现,就算不是下地,穿裙子也有太多的不方便,更让她不安的,是村子里那些光棍打量她的目光。
于是,她把那条裙子收了起来,也换上了裤子,那裙子一收,就是十年,直到她离开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