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满仓也是大松一口气,既然没出大事,就把聂一飞又教训一顿,在库房里绑三天以示惩罚,又给张巧梅养伤期间记了全工分,算是给这事一个交待。
听完处理,祝晓敏晚上回到知青点先去瞧张巧梅。
张巧梅看到她就流泪,低声说:“我……我知道我运气不比你们,可是……可是对聂一飞真的早没有心了,他……他为什么不放过我,我……我伤了腰,怕是要落下病根,以后可怎么办?”
苗诗文劝:“我们知道,这不是你的问题,你别总是想着。”
祝晓敏推推她,示意她不要再劝,只是向张巧梅说:“巧梅,你今天设计聂一飞,就是为了那个指标?”
这话说出来,不止张巧梅大吃一惊,就连苗诗文也失声喊:“晓敏,你说什么?”
祝晓敏瞧着张巧梅,叹气说:“巧梅,我是讨厌聂一飞,可是我和他相处一年,知道他什么事敢做,什么事不敢,要是说他玩阴的害人我信,说他明晃晃自己动手推你,我不信。”
要说聂一飞那个人,又阴又坏,为了自己利益弄阴谋玩手段害人毫无底线,可是正面撞上又怂,别说动手伤人,别人打到他脸上,也不一定敢还手。
张巧梅脸色惨白,嘴唇抖了几下,低声说:“可是……可是……”
“他问你招工指标的事是真的,可是他没有推你,对不对?”祝晓敏把她的话截住,“而且,今天应该是你故意引导他和你站在一起,因为我昨天提过,我今天会带刘壮志他们去看劳动场面。你选择那个时候摔下来,是因为听到有人和我打招呼,知道我讨厌他,一定会替你说话,有外人在,这件事大队部也不可能捂得住,对不对?”
张巧梅的脸上已经没有多少血色,喃喃的低声说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为什么这么说?”
“因为,我知道你想要那个招工指标,你想借着他,引起大家对你的同情和保护欲,最后把招工指标让给你。”祝晓敏定定的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