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说,你做了。”祝晓敏冷笑,“你瞧不上,怎么先是惦记我的褥子,又三番两次去拿土豆,口口声声瞧不上农村人,农村人可没你那么小眼薄皮丢人现眼的。”
见过几次,谢承志大约知道祝晓敏对郭红桃很冷淡,自然是向着她的,听郭红桃口口声声说他们是农村人,忍不住就挑了挑唇。
知青在农村人眼里,是城里人,想不到在城里人眼里,他们已经是农村人,还真是特殊的存在。
思路只是这么一岔,想劝架的话就没说出来。
听到祝晓敏这话骂的狠,郭红桃一怔,一下子流下泪来,咬牙瞪着祝晓敏,哽咽的说: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怎么骂人。”
特么还挺白莲。
祝晓敏抬头翻一个大大的白眼。
做为郭红桃的领导,范彦清先问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谢承志却皱眉:“你的褥子?诗文给你做的那床?”
先不说东西难不难得,单止拼成那套被褥,苗诗文就花了不少心思。
祝晓敏点点头,向范彦清看看,冷笑说:“范科长不会也以为,我是新来的,就得忍气吞声,让别人予取予求吧?”
反正已经开了头,索性把话都说明白。
范彦清皱眉:“我只是问情况。”
这间办公室紧接着郑建业的办公室,这里一吵,郑建业已经听到,过来问:“怎么回事?”
郭红桃急忙收了泪,一脸委屈的摇头:“没,没事,郑局,没什么事。”
郑建业见她哭红了眼,越发奇怪:“谁欺负小郭了?”
“我!”祝晓敏举举手,“之前郭姐想要我的褥子,我没给,说想要羊皮,我说按内部价收,现在又想要土豆,我朋友说得收钱,郭姐受了大委屈,就哭给我看,说我新来的,农村人的一些东西还要钱。”
这个状告的,可真是彻底。
一办公室的人听的呆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