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讲课的是粤省名画家管杉刖,刚才正在讲他绘画的心得体会,他不想错过。
袁和平说:「有一件事要跟你商量,那你等下有空再打过来,我等你电话。」
他告诉殷元自己办公室电话号码。
殷元告诉自己手机有号码。
殷元进去听管杉刖的绘画经验,全部学员都听得津津有味。
有时偶尔会向他请教一些绘画技巧上的问题。
除了创作班的十八名学员之外,旁听的还有全校的大部分在职老师。
连黎敏城也坐在教室门口,听他讲课。
管杉刖在粤省画坛就是领袖型人物。
他讲了两节课的时间,众人还是听得意犹未尽。
殷元利用课间休息时间,打通了袁和平办公室的电话。
「殷元同志,恭喜你成为省美协新会员,你是江明市文联的骄傲,江明市以前没有出过专业的画家。以前不知道你有这方面的天赋,是我们文联的失职,以后我们要改变这种做法……」
殷元想:我有没有这方面的天赋,关你文联什么事?
你到底是想说什么?
「袁主席,我们长话短说,我现在只有十分钟时间,等下还有一节课要上。」
袁和平说:「对不起,你看我就是改不了这个毛病。是这样的,鉴于你在绘画方面取得的成就,江明市文联决定吸收你为文联管理委员会成员,负责绘画协会的工作……」
殷元说:「袁主席,我开有公司和工厂,手上有几个建筑项目,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参加其他的,你还是请别人担任吧。」
袁和平说:「你的情况,卫生局的张文生同志跟我说了,你放心,我们不会占用你宝贵时间的。只是让你挂个名,并不需要你坐班。偶尔开个会,有时候代表市里去省城开会。做为一面旗帜嘛,你可以影响很多青年发奋努力的……」
殷元想:你只要不影响我的时间,其他的都好商量。
他答应说:「还有几天,学院学习就结束了,回江明后我去找你面谈吧。」
袁和平异常高兴。
最后几天学习期间,大家都觉得二个月时间过得有点快,有点依依不舍。
期间高启文又在一个星期六,搭他顺风车去五邑大学。
似乎他跟曹海棠的关系取得了一定的进展。
几乎隔一天就要借殷元的手机给
曹海棠打电话,每次都要塞电话费给他。
有时高启文不打电话,曹海棠还会打过来。
殷元找了一个时间给董华平打了一个电话,他故意装着不知道他儿子的事。
「董总,有空出来吃餐饭么?隔几天我们学习班就结束了。」
董华平明显精神状态不好,他说:「小殷呀,这段时间诸事不顺,情绪不好,身体状况也出了问题,家里遇到一些麻烦事,不想出外面应酬,对不起。」
他不想说丧子的事,殷元当然不好提起。
杨光智打他电话说了:那个疤脸押去看守所了,法院正在起诉他,这家伙绝对难逃一劫。
他们刑警队已经向上级申报了殷元在擒拿凶徒过程中,所起的关键性作用。
省公安会对他通报表扬,并且会有一定的奖励。
其中还有一名记者找到他采访这件事。
殷元跟他讲述了事情经过。
第二天他在晚报上看见了记者发表的文章,只是他的名字做了匿名处理。
美院本来说请李宪财老画家也来跟他们讲两节课的,但是因为老画家有病去住了医院,所以没有来。
大家都说去医院探望老画家,到了医院,家属说老头子病重去了重症病房特殊治疗。
大家只能透过窗玻璃看了老画家几眼。
殷元意外在医院外面草坪上,看见香港收藏家徐迟瑞在跟李宪财的大儿子在低声交谈。
李画家还在重症病房治疗,不孝子就在跟收藏家谈老画家画作售卖的事了?
殷元内心里为老画家的一生感到悲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