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6章 憋住

山鸡哥怒目圆睁:“都给我憋住!这当口别添乱!”内心却焦虑万分,深知计划一环崩,全盘皆输。

与此同时,山鸡哥察觉山鸡弟异常。这几日他行踪诡秘,常半夜外出,通话压低声音。山鸡哥趁其熟睡,翻查手机,竟发现与敌对势力联络记录,照片里是运输计划草图,怒不可遏,揪起山鸡弟:“你个吃里扒外东西!为啥?”山鸡弟满脸惊恐:“哥,我……我被他们威胁,说不卖消息就弄残咱妈!我不敢啊!”山鸡哥拳头高举,却砸不下去,瘫坐椅上,满心悲凉,兄弟阋墙,祸起萧墙。

事态急转直下,大佬约谈,地点荒郊废厂。锈迹铁门吱呀开,强光刺目,保镖环伺,中间太师椅上大佬剔牙冷笑:“祁同伟、山鸡,挺能折腾啊,飞机油也敢碰?乖乖交权交货,留你们条活路。”祁同伟上前一步:“前辈,做事留一线,逼人太甚,鱼死网破,您也不好收场。”大佬嗤笑:“就凭你俩?官场你祁同伟快自身难保,黑道山鸡你羽翼早折,乖乖听话,别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”

谈判破裂,归途危机四伏。车被跟踪,枪击声突兀响起,车窗玻璃炸裂,祁同伟驾车蛇形走位,山鸡哥探身回击,枪火映亮绝望面庞。一路狂飙回据点,弹药将尽,人手折损大半,喘息未定,警方围剿令又至,似被两方巨力碾碎,无路可逃。侯亮平带队围堵,扩音器声震夜空:“放弃抵抗,你们已被包围!”

生死抉择前,祁同伟反倒冷静,拉过山鸡哥:“最后一搏,账本我藏了备份,关键证据指向大佬,你引开警方追缉,找机会把东西给侯亮平,换个自首从宽,别再回黑道;我去拖住大佬爪牙,保你脱身。”山鸡哥红着眼:“祁哥,不行!要死一起死!”祁同伟怒喝:“糊涂!留得青山在,这是唯一机会,走!”

山鸡哥含泪奔逃,借旧巷错综复杂摆脱警方先锋,侯亮平目光如隼,却有意无意放缓追捕节奏,似看透布局。山鸡哥按线索寻到祁同伟藏处拿到账本,奔警局途中,回忆如潮。往昔街头火并、兄弟结拜、牢狱之灾,桩桩件件,此刻方悟江湖路尽头是法律救赎,满心懊悔,唯愿来得及。祁同伟则孤身赴大佬巢,以命相搏,炸弹引爆瞬间,火光冲天,终结恩怨纠葛,也为山鸡哥开辟坦途,以血涤清部分罪孽。

警局内,山鸡哥投案自首,账本呈上,证据链锁死大佬集团,侯亮平看着疲惫不堪却有释然之意的山鸡哥,微微点头:“好,算你迷途知返。”山鸡哥苦笑:“侯警官,这次真懂了,命由己造,运随心转,以后踏实做人。”

狱中岁月悠长,山鸡哥服刑改造,读书识字,学正经手艺,往昔戾气蜕尽,换沉稳内敛。祁同伟之名成警示教材,官场震动,贪腐肃清;黑道洗牌,旧恶收敛。山鸡哥刑满出狱日,阳光暖彻心扉,回首来路,废墟重建,虽曲折,却终踏新生途,命运绘图重绘,以汗水与悔恨勾勒未来,再无江湖纷扰,唯平凡真实可期,过往阴霾是脚下基石,托举余生向阳,走向未知却笃定归途,江湖恩怨已了,人间烟火正浓。

出狱后,山鸡哥觅得工厂小工活计,每日朝九晚五,双手磨茧,薪资微薄却心安。工友不知其过往,只觉这人实诚勤快。偶有昔日小弟寻来,西装革履,豪车相伴,劝回归“大业”,山鸡哥摆手:“都过去了,这平淡日子才是真。”侯亮平偶来探望,见其蜕变欣慰:“守好本分,未来光明。”

出狱后的山鸡哥,满心期许能将过往彻底尘封,于工厂流水线寻得久违宁静。每日晨曦微露便匆忙出门,汇入上班人潮,打卡、换装、就位,机械重复劳作,双手渐生厚茧,却似在磨去往昔江湖锋芒,薪资虽仅够糊口,心中倒也踏实。工友们打趣他手脚麻利,邀他下班后小酌,山鸡哥常笑着婉拒,一心只想早些归家,陪陪家人,守护这来之不易的平淡。

然而,命运这盘诡谲棋局,刚落一子安宁,转瞬风云又起。一日,山鸡哥下班途中,街角暗处闪出昔日小弟阿强,豪车锃亮,一身名牌,眉眼间却仍透着江湖痞气。阿强拉着山鸡哥胳膊,急切说道:“哥,兄弟们没你不行!上头新场子利润翻番,您回去镇场子,钱哗哗来,比这苦日子强太多!”山鸡哥皱眉甩开:“阿强,别扯了,我早不是混江湖的人,安稳日子才是我要的。”阿强不死心,压低声音:“哥,这次背后是跨国势力撑腰,洗白上岸机会难得,错过这村没这店!”山鸡哥心头一动,多年江湖闯荡,对“洗白”二字敏感度极高,可瞬间又清醒,决然转身:“别再提,我不想沾。”

与此同时,祁同伟家中阴霾骤聚。幼子齐小五突发高烧,哭闹不止,舌尖红点密布,手脚红疹蔓延,正是手足口病症状。妻子抱着孩子在屋里慌乱踱步,哭声撕心。祁同伟满脸疲惫,刚从兼职夜班归来,本就微薄积蓄因孩子看病流水般花去,四处求购特效抗生素无果,医院床位紧张,只能在家干着急。正焦头烂额时,门铃急促响起,开门竟是山鸡哥,大包小包拎着儿童退烧药和生活用品,喘着粗气道:“祁哥,听说小五病了,我托人弄了些药,赶紧试试。”祁同伟眼眶泛红,千言万语梗在喉间,只是用力拍了拍山鸡哥肩膀。

山鸡哥刚安抚几句,手机突兀响起,那头山鸡弟声音颤抖:“哥,出事了!咱那旧仓库被人占了,还查出些违禁品,条子正找我呢,我真没干!”山鸡哥脑袋嗡鸣,深知麻烦大了。旧仓库虽是废弃之地,可产权不清,早年藏过江湖械斗“家伙”,一旦深究,后患无穷。他安抚山鸡弟几句,匆匆出门,直奔仓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