踩着血污检查了一遍,确定已经全被迷晕。适才吹着口哨,将趴在凳子上的贺妙从拉到旁边,往嘴里塞进去一颗解药。
趁着醒来还有点时间,干脆往后院走。在灶头、掌柜几人惊恐的目光里,自顾自舀水清洗身上血迹。
披着湿漉漉的长发,赵就朝掌柜昂昂下巴,招手示意他不要害怕,“掌柜的,打扰你做生意了,见谅见谅。”
掌柜跟灶头两人紧紧相拥,点头如筛糠,颤颤巍巍吐出几个字,“不、不、不碍、碍事。”
刚才赵就一身腥红,滴滴答答往地上掉,脸上却还带着微笑的怪异模样,别说掌柜、灶头两个普通人,就是胆子大点的人都得头皮发麻。
赵就也明白这点,所以收敛了笑容,轻声交待:“放心,不会连累你的。只不过还有些事要做,你俩现在还不能出去报官,为难你们俩了,见谅。”
“不、不为、为难……”
看到两人越抱越紧,浑身发抖的害怕样子,赵就知道不能再往下解释了。不然没等自己话说完,两人自己得吓死自己。
于是摇摇头,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灶台上,提高声音严肃道:“这锭银子,就当赔你的桌椅板凳钱。今晚委屈你们待在这里不要出去,明天一大早从后门走,去江州报官。”
“要是官府问起,你俩就说那些人都是赵牧之杀的,可保你平安无事!记住咯,是赵牧之!”
两人听到“可保无事”四字,脸色稍稍好看,咽咽唾沫,点头颤声保证:“记住、住了。”
“赵什么?”赵就不放心,俯身问。
“赵木子!”两人异口同声。
赵就捂着脸,咬咬牙轻声叮嘱:“是赵牧之,牧羊的牧,之乎者也的之!”
被纠正的两人无比认真,“记住啦大爷,牧羊的牧,之乎者也的之!”
见此他没有多说什么,边转身往外走边轻声劝道:“最好记牢咯,命可只有一条。”
跨出门时似乎想到了什么,转头笑道:“要是小吏不知道的话……就让他们通报知府吧。理由嘛……就用锦衣卫搪塞过去。记得语气客气点,能免顿打。”
“清楚了。”两人面色一喜。
话说完赵就不再停留,匆匆往大堂走去。自己该说的该做的,已经全说完、做完了,也算尽心尽力,至于俩人会不会因为说不清楚而出岔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