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个人只会把他当做一个奴隶、当做一个血包,使劲儿压榨,恨不得吃干净他的肉、啃了他的骨头、喝光他的血!
姜且将手机推给警察,声音缓慢平稳,“我从十四岁辍学打工,每个月打工总共四千块,转了他们三千。”
“后来我十九岁换了份收入高的工作,每个月给他们打一万。”
“既然他们要告我……”
姜且冷笑一声,“那我现在要告他们虐待罪、遗弃罪、还有敲诈勒索!”
既然这两个人不想让他好过,他们也别想好过!
被虐打后伤口的照片,耳朵被剪刀剪开的伤口,幼时邻居对遗弃和家暴的证明,一笔笔大额度的转账,还有各种威逼、说要过来拿刀跟他拼命的聊天记录……
姚狐坐在一旁安安静静地看着姜且把自己最深的伤口一道道撕开,气得浑身发抖。
要不是还在警察局,他真的很想把这几个人骂一顿。
根本就不是人,他们简直是吸血鬼!
这一桩桩证据出来,姜父姜母脸色骤变,眼神躲闪,有些心虚。
“打是亲骂是爱!你是我们的孩子,我们打你怎么了?”
“养你这么多年,你不该孝敬我们么?几十万而已,对你来说只是毛毛雨罢了,你住大房子,你爹妈还搁那儿住土房呢!”
或许是这里的动静太大,原本在宿舍简易的小床上午休的青年伸了个懒腰,慢悠悠地起身坐好。
青年宽肩窄腰、身高腿长,一身制服穿在身上英挺帅气,硬生生把警察制服穿出了高奢品牌的意思,气质凛冽,宛如一把出鞘的利刃。
他慵懒地抬起眼,在旁边安安静静地听了一会儿,干脆地起身往调解桌那里走。
“沐队。”
两个调解员看见来人,唤了一声。
沐青崖肩上是一杠三星,一级警司,是个副中队长。
他是一个很优秀的正规警校毕业生,在帮所里破了几个案件之后,晋升算是比较快的。
昨晚熬夜干活儿的疲惫还没有消退,他的视线扫过这一桌子人,最后在姜且和姚狐的身上停顿了一秒,有些诧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