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万一呢?
公主嫁给你不过几日,你若是死了,公主就成了寡妇。
另外,我怀疑母牛身上的病可能会传染到人身上。”
“传染到人身上?”
敦多布多尔济转过身来,看向察珲多尔济。
察珲多尔济眯了眯眼,道:
“昨夜子时,我安插在札萨克部的探子传信回来,说札萨克部挤过母牛奶的人都死了。”
“死了?”
敦多布多尔济低眸思忖片刻后,问:
“欧沃,那你可有令人碰过病牛?”
“碰过。”
察珲多尔济沉默了半晌,道:
“你二叔碰过。
昨夜我收到消息后,便让他去山上住了。”
“那二叔身子如何?”
“今日晚膳时,手下人说他还无事。”
察珲多尔济语含担忧地道:
“希望长生天保佑,你二叔能度过此劫。”
“欧沃,若是牛身上的病真能传染人,那就是大事。”
敦多布多尔济想了想,走到旁边的书桌旁,一边提笔,一边道:
“欧沃,我要写信给公主,让她提前做好准备。”
察珲多尔济偏头瞥了眼敦多布多尔济,见他眉眼温柔,不动声色地试探:
“敦多布多尔济,你与公主感情很好?”
“很好。”
敦多布多尔济顿了下,想起临走前那个吻,朝察珲多尔济点了点头。
察珲多尔济眼珠子一转,起身扶着腰,慢悠悠地走到敦多布多尔济身边,道:
“孙儿啊,老头子我没多少日子可以活了,也不知道该能不能见到重孙?”
欧沃的重孙?
他和公主的孩子嘛?
敦多布多尔济脑海里当即浮现出洞房花烛那晚,他心颤了下,板着脸道:
“欧沃,你有这功夫瞎操心,还不如赶紧想想病牛怎么办?
策旺札布让我们吃了这么大亏,难道就这样轻飘飘地放过他?”
“臭小子,我这是为了谁啊?”
察珲多尔济用力拍了下敦多布多尔济的脑袋,咬牙切齿地回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