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有意无意,此后徐弦月听到的有关秦越川的消息越来越多。
有时候她也当真是好奇,爹爹不曾入朝堂,怎么会得到那么多有关宫城皇子的消息。
秦越川于贺薛念口中简直成了行之楷模。
简直就是“旁人家的小孩”。
便是徐弦月再是关切这位曾经的“小友”,如此成日在娘亲口中翻来覆去念叨下也渐渐生了一丝抵触。
到底谁才是娘亲的孩子!
徐弦月有些不高兴道:“娘亲总是这般称赞三皇子,月月身为娘亲的孩子,也不会比他差的。”
贺薛念素手剥着果皮:“月月既是有决心,便要证明给娘亲看。”
徐弦月不服气偏过头:“我会的他又不会,我们各有所长,何须证明。”
贺薛念将果肉填入口中细细咀嚼之后,不紧不慢道:“月月的本事是娘亲亲自教授,自然无可挑剔,娘亲只是觉得三皇子果敢坚毅,月月若能如他一般,娘亲心中不知该有多稳妥。”
徐弦月低下脑袋,书本掩住大半小脸,含糊隐有哽咽的嘟囔着:“才不要……”
春去夏往,又至秋来。
如此又历时两岁。
徐弦月十二岁这一年,秦越川领命前往北疆从军去了。
贺薛念自是无从得知他的消息,徐弦月再也不曾听她的娘亲念叨过。
徐弦月这才觉得重新占领了娘亲口中的“第一小孩”的位置。
胖手叉腰,骄傲的鼻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