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贝勒府一片寂静。
胤祥此次前来,与上次的心情并没有什么不同。
看着昏昏沉沉、满身酒气的胤禛,他并没有说教或劝诫,而是默不作声的坐在了一旁,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,这个动作由他做出来颇为洒脱肆意。
“皇阿玛给你赐了婚。”
瞧着他好似僵了一瞬,胤祥扯了扯唇,眼中并没有多少温情。
“你这副作态,是想向皇阿玛反抗吗?”
“她为你的妻室时,你不加以珍惜,甚至屡有冷落。”
“那为何她如今有了更好的归宿时,你却又有了迟来的深情了呢?”
胤禛面色阴沉,一只手紧紧的攥着酒杯,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出声道。
“你也认为,那是更好的归宿?”
“可皇阿玛是抢了我的……”
“抢了又如何?”
胤祥面有悲色,冷冷的打断了他。
“她在你府中,可没过上几天的安生日子。”
“皇阿玛是皇帝,能给她无上的尊荣,也能给她至高的地位,甚至还有视若珍宝的爱重。”
“这些你做到了吗?”
胤禛像是一瞬间被人遏制住了喉咙,面色僵硬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“你做不到。”
“却在失去后百般追思,百般懊悔。”
“四哥,我真的有一点看不起你了。”
一片死寂中,他徐徐轻叹一声。
“我言尽于此,你多保重吧,起码,不要连累了她。”
等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,胤禛脱力般的松开了手,酒杯“嘭”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,他合上了眼,任由心口的闷痛不断蔓延。
果真是他错了吗?
……
选秀的日子过得极快,康熙一个人不留,全都指给了宗室,或自行婚嫁。
出于老九老十插科打诨的极力反对,他到底也没能赐下婚事。
左右他与馥儿恩爱如常,其他的癞癞头儿子们怎么作怪,他也不甚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