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几近被这些时日养心殿的温情平静迷惑了,致使他差点忘了,这位主儿原先可不是个和善的性子,满宫的娇纵跋扈之人,贵妃若是排第二,怕是没人敢排第一了。
可他却分毫也不觉得贵妃跋扈,在他看来,那就如同是一朵被娇宠长大的玫瑰,家中父亲得力,自己个儿又姿容绝艳,在后宫本就该肆意绽放,而非刻意低调。
打个比方说,若是他有手段有靠山,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将李玉拉下马而自己上位,人之常情而已。
只不过,贵妃到底是被教养的单纯了些,先前病弱失宠,受尽磋磨,直至一月之前才骤然得宠,使皇上上了心却还不自知,他就知道,贵妃绝非明面上这般浅显易懂,亦或是……当真能纯真至此。
就连他自认是心思诡谲之人,一心只攀图前程,却也不可避免的升起了该死的绮念……
他果真是低贱之人,可若是真的能攀附几分,怕是怎么都甘愿了。
他思绪回转之间,高曦月懒洋洋的坐在床边,两条腿微微晃动着,随意的瞥了他一眼,便拧眉反驳道。
“拿一把刀还要当心被割了手,养条狗还要时不时的喂食,本宫才没有这等闲工夫,也不喜欢狗。”
进忠低垂着头,须臾,才轻声道。
“不需要喂食的……”
他声音极低,高曦月好似并没有听清,从床上下来,刚想喊茉心服侍,就瞧见他规规矩矩的站起身来,弯着腰,帽檐遮住了眉眼。
“奴才说的话永远作数。”
在茉心进来之前,他便躬身退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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