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着他有些狼狈离开的背影,佩筠不紧不慢的端起尚有余温的药碗,倒在了一旁的花盆里,神色没什么变化。
【挽挽,他目前动了心却不自知,系统检测他的性格,是不会轻易背叛你的,但系统也不是绝对的,你还是要小心一些】
她并没有作声,眯起眼思索着,他究竟有多少可利用价值……
习秋走上前,将沁了药汁的花盆拿到了床边,顺着微风,吹散了那一股药味。
“小主,这温太医真的可靠吗?”
“奴婢这心里总是有些忐忑,到底是不甚相熟,若不然,让老爷想法子送进宫一个靠谱的……”
佩筠瞧了眼她格外担心的样子,懒洋洋的又躺在了床上,骄横的解释道。
“他要是敢背叛我,除非是不想要脑袋了。”
“更何况,是太后指定的他看护我的孩子,若是有了任何闪失,他都别妄想逃脱干系,何须劳烦阿玛。”
无奈之下,习秋也只好被她说服了,却还是暗自多关注几分,多防备了几分。
……
同住延禧宫中的两个嫔妃,境遇堪称为一暖一寒两个极端。
东侧殿温暖如春,西侧殿却冷若冰霜。
听闻皇上专程来看了富察贵人,并待了整整一个时辰才离开,西侧殿里怨天尤人的安陵容更是愤恨不已。
她蜷缩在床角里,压根不敢看镜子中的自己,她知道,她的脸毁了,即便是章太医给他开了最好的药,甚至涂上了舒痕胶,也救不回来了。
日后那几道疤痕也会一直跟着她,就算没有如今这么狰狞,可也是决计不可能再得宠了,皇上不会宠幸一个脸上有瑕疵的嫔妃。
她只能在后宫蹉跎,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一般,被人作践,看着别的女人得宠,得尊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