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实初。”
温实初心下一松,莫名的觉得空落落的,听着她口中唤出他的名讳,又有些许怅然的滋味弥漫,他只能恭声应下。
“微臣记下了。”
随意的敲打过后,佩筠便不在意的摆了摆手。
“微臣告退。”
他躬身行了一礼,而后站起身,提着自己的药箱,大步而缓慢的走了出去。
……
寿康宫。
一踏进正殿的门,胤禛便收敛下杂乱的思绪,行至床前,俯身行了一礼。
“儿子给皇额娘请安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
太后半躺在床上,好似更虚弱了些,眼中闪烁的精光却丝毫不令人小觑。
“皇帝连日忙于朝政,哀家冷不丁的叫你前来,可有耽误?”
胤禛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,听着她状似和蔼客气的话,面色如常。
“儿子惭愧,好些日子不曾给皇额娘请安了,如何会耽误呢?”
太后仍旧是笑意温和,明明是亲母子,却还要一步一步的试探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。
“那就好,哀家这心里一直放心不下,瑄妃腹中的皇嗣可彻底保住了?”
“劳皇额娘费心,眼下胎息尚稳。”
“那就好,那就好……”
她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,面上是全然的庆幸与感慨。
“瑄妃是有福之人,才能保的住龙胎在身,皇帝你膝下子嗣单薄,她又是满人嫔妃,多爱重些也是应该的,还有莞嫔,听说也是个乖巧的,也是受了罪,这次到底是皇后失职疏忽,才会有此意外,也该做些补偿与她们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