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心殿内恢复了一片寂静,床榻上只有那二人相对而坐,表面上风平浪静,可内里却隐隐约约有股对峙的味道。
乾隆面无表情的看着那正在默默垂泪的女子,眸色暗沉,只觉得心口堵的发慌,他还从来没这么生气过。
“你说,你不愿做朕的妃?”
金锁抽抽噎噎的抹着眼泪,明明害怕的浑身发抖,却还是轻轻的摇了摇头。
“奴婢,奴婢身份低微,不配服侍皇上……”
看着她这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,乾隆沉着脸不为所动,冷冷道。
“说实话。”
金锁擦眼泪的的动作顿了顿,沉默了片刻,她迟疑的抬起眼来,用一双哭的红通通的兔子眼看着他,试图用自己的那一套逻辑说服他。
“皇上,昨日您说的是奴婢听话,就放了小姐,可是,奴婢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,也、也曾……”她有些羞于启齿。
“也曾服侍皇上就寝,如今小姐已经出宫了,奴婢也没有了旁的价值,求您放奴婢出宫吧……”
她的思维单纯到有些愚蠢,听罢这一套莫名其妙的歪理,乾隆深吸了一口气,盯着她的眼睛,一字一句的问道。
“是谁告诉的你,朕对你的兴趣就只是睡了一觉便消失了?”
金锁被他此刻的气势慑住了,怔怔的看着他,一句话也没说出来。
“这么想要出宫,你莫不是还想要再嫁给旁人?”
听出他话里藏着的沉沉怒气,金锁长睫颤了颤,而后慌张的垂下眼帘,遮住了里面的一闪而过的笑意,装作被吓到的样子,愣愣的点了点头。
这下子可是彻底的点燃了火药桶,乾隆面色铁青,理智一瞬间被妒火与怒火蚕食殆尽,心口一阵被浓烈的暴戾充斥着,叫嚣着要破坏什么,他额间的青筋也随之暴起,冷冷道。
“你刚侍寝过,做了朕的女人,转眼就想着要改嫁他人,是当朕是死的吗?”
他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,与她慌乱无措的目光对视,却没能缓解一丝一毫,带着满心灼烧的恼火便吻了上去,难耐的纠缠与索取过后,他的额头抵着她的,发了狠的威胁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