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看了这一眼,孟宴臣便克制的移开,低声呢喃,像是在说给自己听。
“从来没有。”
怎么会怕?那分明是惧。由爱故生忧,由爱故生怖。
他本质上就是个胆小鬼,在她的面前,在她的目光下,永远也做不成勇敢的人。
极轻的“哗”声而过,是她将车窗打开的声音。
下一秒,夏夜独有的微风骤然吹过,迎面而来的幽香缱绻,却不止是微风。
许是今夜的晚风太过温柔,许是她难得的轻声询问,许是再没有与她靠的这般近……孟宴臣心口跳的飞快,一阵一阵的泛着涟漪,他终于抑制不住的开了口。
“你当初,为什么……不告而别?”
这几乎包裹了他所有勇气和渴望的一句话问出,他紧绷的心绪陡然一松,额间密密麻麻的薄汗溢出,他却不敢擦,也不敢动,甚至不敢去看她的反应。
气氛陷入沉默。大概过了,两秒,也可能是五秒,亦或是十秒,他怎么也捋不清了,那人终于开了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