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姐姐,我好恨呐,恨得我死了算了。”
本想说什么的雅利奇耳朵微动,拍着钮祜禄氏的后背似是在写字般,话音一转柔声劝慰道:
“我知你心里的恨,就是我也气的几欲吐血,妹妹你心里对此结果也是早有预料,咱们不妨细细想皇上的用意,皇上对妹妹的疼惜不是假的,家丑不可外扬总不好让世人戳皇家的脊梁骨,说皇上教妻无方吧,咱们只能以大局为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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钮祜禄氏向来聪慧,现在纵使愤怒悲伤的无以复加也保留了三分清醒,得了雅丽奇的提醒也想起了刚才说要给自己亲手熬粥的康熙,收了几分怨恨也难言愤忿:
“姐姐说的我都懂,只是这心里也太憋屈了,太医说我此生都可能不会痊愈,以后每逢刮风下雨四季变换我都要遭罪,我才十八岁啊,这一辈子要怎么熬?”
单是听着她的控诉辉发那拉·希芸已是泣不成声,更别说门外心怀愧疚端着粥的康熙了,暗害海兰珠的人他都调查清楚了,这件事情里牵扯到的人他都不能光明正大处置,暗害海兰珠的遏必隆嫡福晋现在正怀着身孕,到时自会让她偿还犯下的罪孽,皇后那里他只能用自己的办法来惩治她,只不过这些都让陷在悲痛里的海兰珠无法理解,若不是身体不允许她恨不得直接活劈了那些畜生。
感受到门外康熙情绪激动而发出的粗重呼吸,雅丽奇伏低身子对海兰珠附耳低言:
“妹妹,不争就是争,哭吧,将你的委屈哭出来。”
“啊·······啊啊·····”
屋子里响起了海兰珠撕心裂肺的哭喊声,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不甘委屈,门外康熙深吸了几口气还是走进了屋里,还不等抹着眼泪的辉发那拉·希芸开口请安,康熙就将手里的粥碗递给她示意她出去,随后有走到床边拍了拍抱着海兰珠的雅丽奇,指了指门外示意她也出去,给哭的头发凌乱的海兰珠理了理头发,雅利奇用力捏了捏她的手心就起身离开了,有时候以柔克刚很是管用,而男人的愧疚利用好了也是利器。
这一天旁人谁也不知道康熙和钮祜禄·海兰珠说了什么,反正自打这天以后海兰珠再也没有因为被毒害一事而哭过,就是去给皇后请安都很准时,只不过所有人也能看得出她那漫不经心的挑衅态度,但奇异的是康熙和太皇太后都任由她这般,谁都知道怕是皇后哪里做错了,看向她的探究眼神俱都意味深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