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当念到口诀中对应的穴位名称时,他就把手掌盖住该穴位,我只觉得他手心热热的,仿佛有股热气从他的手心流进了我的身体,那股气开始在我身体里顺着穴位开始流动起来。
我迷迷糊糊的,感觉舒服极了,心中也忍不住跟着默念所经过的一个个穴位。
曾经一遍遍在心里熟念的穴位经络图,仿佛一下子在脑海里清晰的浮现出来,那股气流仿佛一根红线,把所有的穴位经络都串联了起来。
那天爷爷早早就关门回家了,我是被他抱回去的,因为我一直迷迷糊糊的没有很清醒。
后来听说那天要回去时,被骂的张屠夫跑过来,拿着杀猪刀来找我爷爷要说法,平时一个可以按住几百斤大肥猪的人,被我爷爷一脚踢飞出去,腿肿了半个月。
回到家里,爷爷打开他柜子里放的几瓶陶瓷瓶子装的酒,倒在碗里,用火柴点着,一边哼着奇怪的戏腔,一边在我身上拍来拍去。
然后我慢慢就越来越清醒了。
那个场景后来多少次还会出现在我梦里,就算爷爷走后,来年的清明节,我梦到的也是爷爷在那个农家小院里,轻轻哼唱奇怪戏腔的过程。
只是当时的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直到最后被爷爷送回了爸妈家,到家我躺在床上一觉睡到天亮。
后来我也问过爷爷,但他都不愿再提那次的事情,也不让我告诉别人。
他有时候会很满意我后来的修行成就,有时候又似乎很后悔把我带上这条路,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。
爷爷后来很早就得了老年痴呆,把什么都忘了,见了我也不认识,只会拉着我的手说“好!好!好孩子!”
多年后我在一个学道的朋友手机上,看到一张图片,拍的是一幅符咒图,上面有两句咒文似乎就是爷爷曾经念过的。
我觉得心里一动,慢慢试着默念上面的那两句咒文,开始没有反应,当我用上与爷爷同样的语调时,突然有了一种奇特的韵律感,那朋友只是瞄了我一眼,就一惊“你还会祝由术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