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水如心底突然有莫名的希望与悸动交缠着,给予着心脏强劲动力;却又在转瞬急速熄火,心率水平无波澜归于带警笛响的直线。
不,这不是他。
白水如唇角自嘲未止,已早早阖上眸子继续念咒。
黑火晚端着方天画戟边扫射欺天,边骂:
“欺天你这卑鄙小人!你的阴谋我哥哥全都识破了,聪明的你就快快放了我如如嫂嫂,还可以留你狗命不死!”
“水如你看看,连你未来小叔子都比暮弦更在乎你的安危~!就是这腔调很话本小说。小说看多了吧~!”欺天避过攻击,不忘扬声嘲笑加离间:
“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都舍身来救你!他身为未婚夫倒反躲在后面,你觉得他比我可信?”
说话间,一队鬼军早已在泉蔼挥手指挥下冲向阵前,意图围剿黑火晚的队伍。
“呸!我是先锋官!不愧是没有参加过冷酷战争的斯文败类!你不知道先锋官对于战争的重要性吧!”黑火晚气恼地以画戟在地面上刮起一线凹痕,碎石沙尘随风扬起,他轻轻拍了拍身下坐骑的脖颈,冷哼:
“我哥哥和我嫂嫂之间轮不到你这叛徒含血喷人、挑拨离间!如如嫂嫂你千万别听他污蔑眠眠!”黑火晚义愤填膺,对峙间也不忘口舌相驳:
“我哥哥身为冥帝,自然要先在后方部署、依时依势调度,贸贸然冲锋陷阵这是莽夫所为,非但救不了如如嫂嫂,还会白白牺牲大批地/府军!这才是上位者的大局观,不是你等不入流的反叛者能拥有的!”
“什么大局观?什么调度?”欺天侧身后退间接连向黑火晚射击,讥讽:
“不过是精致利己而已,拿自己亲弟弟挡木仓做盾牌当木仓使,自己躲在后方随时攫取渔翁之利。”欺天微笑着挥手,鬼军开始从四面八方袭击黑火晚所带领的先头部队。
黑火晚遥遥朝白水如喊出一句:
“如如嫂嫂,你千万别被他骗了打开地/府之门!否则一切将不可挽回!”遂淡定自若指挥地/府军分别迎击敌军。
各有各身份、职责,立场不同、心里那杆秤所称量、对比的不同,谁又怪得了谁薄情、多情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