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他进两步,白水如就令油条退三步。
黑火眠无奈止住脚步,紧了紧双拳无奈低叹,试图解释:
“水如,我们之间有些误会,你可以之后给我机会解释吗?”
白水如蹙眉盯向黑火眠,语气淡漠且平静,“暮弦,你想从我这里取回你的一魂一魄,我没有半分怨言也不会有任何推辞,但是你费尽心思摆布我,戏弄我,我不能忍受、原谅!”
“水如,我真的没有……”,黑火眠情不自禁抬手虚探向心上人,却被一个男音阴阳怪气地打断。
“水如啊,水如~!”欺天驭着飞兽悬停于两军阵地之间,关切提醒的语气却难掩算计。
“明明清醒知道事实,对这样的人还怀有丝毫留恋,值得吗?如果还不断因为心软而不断被拉扯入纠缠,那可不是清醒、理智人所该做的选择。”
“难道这世间,除了他黑火眠一个人,就再没有能令你感到有一丝遗憾的事,或者人了吗?”
白水如因这一提点,身形蓦地一震,瞪大的一双杏眸显得空洞、无神。
她取下一个耳钉,弯腰以耳钉针将那套出席颁奖礼所穿的礼服裙摆由膝盖处划破、撕断,动作利落一如当初逃婚。
白水如甩手将裙摆丢切在身后,轻盈跃上油条脊背,拍向坐骑脖颈,指向地/府之门蜃楼。
“水如!”黑火眠留意到白水如的左手心有一条紫黑色的线,盘旋着她左手臂向上,攀上左肩、脖颈,直至蔓延于她左面颊,最后深达颅内。“水如!你醒醒,别被欺天蛊惑了!”
这,这不怕是欺天借取水如的血启动地/府之门时,顺道以自己的血液入侵她体内,从而控制她,就是为了防止她回来我们这边。
“水如你……”,黑火眠正要再劝,就见油条因察觉到主人的变化而开始躁动不安,疾跑飞行后又俯冲再跳跃,试图将白水如颠簸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