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人间因防守得当,也鲜有人再未到死期而被杀到达地/府;偶尔一、两个被初初卷入这场战事的新飘也该拘禁的拘禁、该就地正法的就地正法,无一遗漏。
欺天因这好不容易部署数十万年的计划几将毁于一旦而颓然、恼怒,更因黑火眠控制好了自己“噬渊”的犄角人形兽态,五招间即显出颓势,片刻间挨了对方“吞黄泉”一木仓,坠落云端,重重跌倒在望乡台上。
欺天急火攻心间呕出一口血来,他挣扎起上半身望向黑火眠骂:
“暮弦,你别以为你就能赢了!”
黑火眠挥手示意地/府军将欺天禁锢起来,随后立即赶向一直心心念念的白水如,“水如,这扇门完全打开的后果不是你、我能承担的,放手吧,好吗?”
“水如,难道我们相处了那么久,你就对我没有哪怕一点点的留恋吗?”
“你睁眼看我一看,好吗?水如~!”
男人的眷恋哀求,因一声绵长的“吱呀”声分散注意力而暂止。
地/府之门蜃楼开到了最大,一时间门内迸发紫黑色强光,刺目得人难以凝视。
而此时,白水如徐徐睁眼,望了望焦土一片的八百里思乡岭,神情哀戚,喃喃:
“是,是我错了。不该一时意气受到蛊惑打开这道门,让人间、地/府来为我承担一切后果。”
“你走,你快走!”白水如蹙眉抬眸向眼前扶着自己双臂的男人,呢喃间额头满是汗珠。
白水如双手奋力推开黑火眠,转身间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柄双尖剑决绝直插自己腹部,即时有温热鲜血点点溅于黑火眠面上、身上。
“水如!”恢复寻常人形的黑火眠跌跪在白水如面前查看她伤势,“水如,你这是干嘛?!没事,我让水墨、荆楚然救……”,
“水墨、荆楚然快来救……”,黑火眠还在转身大声呼唤着,突然察觉自己胸腹一阵刺痛,低眸看去,才发现插在人儿腹部的双尖剑另一端的微弯曲剑刃插入自己躯体,汩汩鲜血正滴落在白水如黑、白两色的衣裙上,与其鲜血混为一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