葱白的指尖,泛着粉嫩光泽的小指甲,沿着弘历丰茂的剑眉,轻轻刮过他高挺的鼻梁,最后落在他透着一丝冰凉的薄唇上。
“阿箬,为何这般看着朕?难道……?”弘历压着克制的声音,低沉沙哑。
他看着上方乌黑水眸似带着钩子引诱他的阿箬,心脏跳动的频率加快,刚刚平息的热流带着被划过的酥麻感,集结在一处。
阿箬躺了回去,看着床上笼罩着充满暧昧气息的粉色床幔,柔声细语,“阿历,臣妾想给一个人安排一个御前侍卫的职位。”
“什么人?”,声音低沉,透着自己都未察觉的冰凉。
此刻的弘历那张依然俊俏的脸,刻着沉郁的色彩,尤其是本含有情愫的眼眸,眼尾处染着情欲的红,都变成黑黝黝带着血丝的眼珠子,一瞬不瞬的盯着阿箬的侧脸。
若是阿箬见着他这般模样,估计会觉得此刻的他很是瘆人,打从心底的“害怕”这个任务对象,但又会带着一丝征服欲,因为那是多么危险又迷人啊。
他想只要阿箬说是别的男人,是她的心上人,他就…他就…能怎么样呢?
杀了她吗?他舍不得,此间唯一一个阿箬,他怎么舍得杀了她,那就将她囚禁起来做他的唯一金丝雀。
可这样她会不会反抗,会不会远离他?他一想到这个点,就无法接受,他喜欢的是鲜活的阿箬,若是怕他了,她还是她吗?
那就将阿箬和那人分离开来,将那人折磨致死,再霸占阿箬的全身心,让她尽是他一个人的阿箬,最好每天都下不来床,身上满是他留下的标记、沾染他的气息。
他承认他栽了,那阿箬招惹了他,也别想逃出他的保护圈。
经过嘉贵人的事后,心头总会有一个怀疑的种子,怀疑他所爱的人是否也爱着他,这一丝的不全感,让他蒙上了阴郁的气息。
阿箬并未察觉出他的反常,自顾说着,“他叫凌云彻,是魏嬿婉的竹马,他帮过臣妾,臣妾想给他一个职位,阿历可以吗?”
阿箬侧过头去,微抬起头看向他,水润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的倒映着他的样子。
弘历早在阿箬说那人是别人的,而不是她的,眉间的阴郁,消失地无影无踪。
他压不住上扬的嘴角,轻声复问,“你是说,那人是魏嬿婉的竹马?”,语气有说不出的畅快。
所以那人不是阿箬的心上人,他还是她的唯一。
“是啊,两人感情甚好,臣妾想魏嬿婉毕竟是臣妾的贴身宫女,她将来的郎君职位也不要太低的好。”
阿箬将手从被衿伸出,沿着肌肉线条纹理清晰的轮廓线一路上滑至喉结处,指节在凸起的喉结上打转儿。
“可以吗?阿历。”
阿箬像一个柔软无骨的妖精,缠着他,在他耳畔轻轻呼着热气,让他觉得全身似有电流流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