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片呈现一栋装潢精致的豪华大别墅。
“这是陈放给他新儿子和新儿子的母亲在安格斯置办的价值5000万的别墅。”
刘若瑜听着瑞秋说话的内容,伸手接过瑞秋压在桌上的照片。
她看着手上的两张照片,扯平嘴角,想笑又想哭,又看看自己与儿子生活八年的小屋,觉得一切都十分可笑和滑稽。
陈凯文见自己的母亲伤心难过,心里也不好受,揽过刘若瑜的肩,无声安抚。
瑞秋平静地看着她,长痛不如短痛。
她应该享有知情权,只有这样才能帮助她走出来。
“好,我同意和他离婚。”
二十多年的婚姻太过可笑和可悲。
刘若瑜目光呆滞、身体如泄了气的气球般瞬时瘪了下去,说出这句话已是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。
瑞秋扬起笑容,“您是这场官司的无过错方,秦律师会为您尽最大努力争取让您获得最大权益。”
秦律师将桌上的文件收起,“刘女士,放心将官司全权交给我代理,定让陈先生进行合理的损害赔偿。”
瑞秋知道这样或许很残忍,但比起她的自我消化、折磨和煎熬,完完全全剖开、摊开要好得太多。
她从沙发上起身,向前走一步,弯下腰握住她的手,看着她,声音轻柔,
“阿姨,别把自己的命,压在任何人身上,你的丈夫,包括你的儿子,真正能给你撑腰的,是专业知识,足够的经济基础,稳定的情绪,可控的生活节奏,和那个永远在路上、永不服输的你自己。”
瑞秋看她一时半会可能无法消化自己说的话,但没关系,她想她很快会明白的。
陈凯文黑曜石般的眼眸,亮闪闪地看着瑞秋,他一直都知道瑞秋通透,但没想到已是超出她这个年龄应有的成熟与智慧。
瑞秋直起身,坐回原位,侧头便撞进陈凯文感激般润泽的黑眸,朝他勾了勾唇角,便偏开视线,看向刘若瑜,
“刘女士,我知道您之前是出名的脑外科医生,我们霍奇家族产业有数家医院以及研究中心,都随时欢迎你重拾战袍,要是你想好了,随时来找我。”
瑞秋漂亮的手捏着刻印有自己名字与电话号码的金色卡片,放在桌上,染有釉色丹蔻指甲的指尖压着卡片移到了刘若瑜面前。
“要是您不喜欢这儿的生活,您想回自己的国家,我也会义不容辞为您铺路。”
*
陈凯文将精神不济的刘若瑜送回房间,又下一楼客厅,坐在沙发上,热泪盈眶,“瑞秋,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了,要不…”
瑞秋挑了挑眉,看向他紫蓝色眼眸更像装满了紫色与蓝色宝石的匣子,满盈盈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