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从它的眼睛里，以及水中折射出来的景象，依稀可见的还原了他脑海中出现的结构记忆。

“你的心理医生应该和你说了，你再次溺水的经历，让你重构了记忆，所以我缩小范围，暗示你，让你重现当时的场景。”

“沈翊，试试吧，你可以的，放松，不畏惧、不排斥它，就像那一日一样，我会把你捞上岸。”

苏瑶透亮、柔和的双眸看着他的眼睛。

不是同情、没有怜悯、有的是温情和期盼，那一种希望他好、期盼他好的眼神太过真实，真实到令他贪恋和着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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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这样，只会让他想要更多。

沈翊虽然不知道为何她会知道那么多，也不知道为何她要帮他，又为何想要他好，就在与她对视的那一刻，他只想遵从本心。

他走到躺椅前坐下，朝苏瑶点了点头，视线转向油画。

苏瑶打上摆钟催眠仪以及水晶转珠，沈翊最后看了一眼油画，躺在躺椅上，看着转珠，渐渐合上眼，进入被催眠状态。

被催眠的沈翊仿佛又沉入大海，那种被水淹没的窒息感油然而生，他不断挣扎着，试图让身体浮出水面。

脑海中那女人的脸他看见了，看清了！

在看清的那一刻，“嚯”的一下，他的身体仿佛浮出了水面。

他也霍然睁开眼，从躺椅上坐了起来，房间内已经没了苏瑶的身影，但桌面上有苏瑶贴心为他准备的画板和素描用的铅笔。

他拿过画板和铅笔，就将记忆中的那张脸在纸张上画出来。

室内的光线逐渐暗淡，他将七年前让他画像的女人脸画下后，脑中紧绷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放松了下来。

他拿着画走出房间，走下一层楼，来到沙发前，将画塞进他放在沙发上的包里。

“苏瑶？”

“在这儿呢。”

苏瑶很有辨识度的甜美音从阳台上传了进来。

沈翊朝阳台走去，拉开玻璃门——

苏瑶躺在木藤躺椅上，她侧头，一边的嘴角扬起，朝他笑了笑，趴在她身上，被撸毛的淘气舒服得配合地“喵”了一声。

“坐吧，你要问什么就问。”苏瑶撸猫的手抬起，指了指他面前的躺椅。

沈翊被她的手指吸引，葱白、匀称，指甲被修剪得圆润可爱，其上泛着健康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