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言卿就仿佛是在唠家常一般,对着顾一川的牌位说了许多的话。
直到后半夜,顾言卿才离开了祠堂,一个人形只影单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。
新的房间与他曾经的房间,修葺的几乎一模一样。
坐在熟悉的又陌生的长桌前,顾言卿随手从怀里拿出了那本《京都地理志》,算算时间,自己写的家书言欢应该收到了吧,姜姜也应该收到了。
这样想着,顾言卿打开了手中的书籍,日常付费之后,今日份新鲜出炉的日记,立刻出现在了顾言卿的眼前——
【建平三年,五月十七,天气晴。】
【今天,满堂红门口演出了一场大戏,实在是精彩,特别是那位赵天师,无实物表演,都表演的那么精彩,奥斯卡都欠他一座小金人。以后要是有机会再见面,我得跟他好好学习一下演技了。】
奥斯卡?小金人?
顾言卿默默记住了这两个陌生的词汇,看姜姜的日记,总能接触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。
不过,对这些陌生的词语,顾言卿倒是很感兴趣。
他接着往下看日记,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——
【今天彦崇那个没良心的家伙终于舍得寄了一封信回来,但是只有寥寥数语,一点诚意都没有,这家伙还真是直男,嘴不甜就算了,写信也不知道多写几句,嘘寒问暖一下,无法想象和他谈恋爱的话,会不会闷得发慌?虽然他的颜值和身材都是加分项,但是……我觉得我还是该好好考虑一下了,毕竟,以前我没得选,而现在……我想全都要。】
顾言卿:……
等等,这最后一句信息量有点丰富。
“没得选”,莫非指的是他?
那“全都要”,还有谁?
不会是那个东平安吧?
想到东平安,顾言卿俊美无暇的脸上就闪过一丝烦躁,他在京城的时候,就已经派人秘密的去调查过东平安的身份。
东平川把他藏的太好了,如今就算是东平家的人也不知道,东平川还在外面藏了一个私生子。
顾言卿的人也是花费了不少功夫,在郑老那边蹲守,才逐渐摸清楚了东平安的一些讯息——
东平安一直住在百草堂,他自幼体弱,很少出门,每隔一段日子,东平川就会去看他,父子俩关系应该很好,但是东平川似乎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,东平安的存在。
这或许,与他母亲的身份有关。
顾言卿曾经偷偷去找过郑老,问过东平安的病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