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修仔细涂抹着青色草汁,想到先前的自作多情,不由低声笑了笑。
方众妙竖起耳朵听了听,问道:“你笑什么?”
笑我自己想得太多,以为你对我动了凡心。这样的话自然是不能说的。齐修摇摇头,嗓音低沉和缓:“没什么。忽然想到一些趣事。”
“什么趣事?”
方众妙微微侧头。
齐修低声说道:“我那徒弟林宝儿是个女人,还怀了皇帝的孩子,你说有不有趣?”
“哦?这种事是我能听的吗?”方众妙略感讶异。
齐修颔首道,“这有什么不能听的,想必这会儿功夫,消息已经传遍京城了。”
方众妙点点头,呢喃道,“那我回去定要打听打听。”
齐修解开裤腰带,正准备继续涂抹草汁,不知怎么想的,忽然开口:“我要脱裤子了。”
方众妙语气平淡如常:“你脱吧。不脱怎么涂草汁。”
心声正气十足地呢喃:【非礼勿视,非礼勿听,我乃君子。】
还真是根木头,连基本的男女大防都没有。齐修垂下眼眸思忖,无声无息地扬起唇角。
片刻后,他穿好衣服,走上前说道,“我涂好了,你来涂。”
方众妙低声警告,“你不能看我!”
齐修背转身,语气淡淡:“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。”
方众妙解开衣带,下意识地问,“你是君子吗?”
齐修眯了眯眼,忽然低笑起来,“我不是。”
方众妙解衣带的手顿住,眉头紧蹙。看来她还是有顾忌的。
齐修似有所觉,心情略好了一些。他还从未被人如此无视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