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是为了这件事,盛婉暗暗松了口气,紧绷的脊背也垮下来,点头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嗯?
这就知道了?
崔云松愣了一秒,按他对自己这个表妹的了解,她可不是你说什么我就听什么的性子,按常理肯定要犟几句嘴才对。
今天怎么一反常态?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
这件事盛婉有自己的道理,之前喜欢萧羽就是冲着他在军区里名声在外,爷爷还是抗战时期的将军,根正苗红的军人家庭出身。
而正好,她也是军人家庭出身,两人门当户对,是她择偶的不二人选。
可她昨天跟刘大夫去部队例行军演体检时,听说萧羽被撤职了。
听说还是萧首长亲自发的令,连这次军演都不允许参加,肯定不是开玩笑。
盛婉感觉一瓢凉水兜头浇下,现在还有什么工作比军人更抢眼吃香?
萧羽离升迁当营长只差一步,现在被打回谷底,就算重新再进部队,也得从个排头兵干起,那得哪辈子才能混上个一官半职?
更何况萧羽还是个父母双亡的孤儿。
想到这儿,再热烈的芳心也抵不过清晰的现实,盛婉就打消了接近萧羽的念头。
等了半天,崔云松一直没说话,盛婉试探着站起身:“哥,要是没什么事,我就先去工作了,还有一大摊子事儿等着我呢。”
看她脚底抹油似的要溜,崔云松急忙道:“站住!”
盛婉畏畏缩缩地转过身:“哥,还有什么事呀?”
“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个理由吗?”
“没什么理由,就是不喜欢了。”说完,盛婉一开门闪身就跑了。
崔云松愣怔,随后无奈地笑,不管怎么样她能听话,别赖着萧羽这棵歪脖子树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