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转过年儿咱们生产队开个大会,俺要让贤哩,你来当这个队长!”
“队长,我谢谢您抬爱!但我一是没这个志向,二是没这个能力,白老师说的那个人不是我,我不是当生产队长的料。”
江明浩想也没想的拒绝了。
别说是生产队长,就是公社书记他也不稀干。
所以,他要权却从不要职位,要权也只是为了开展工作没有后顾之忧,至于生产队的家长里短、鸡飞狗跳,他是绝对绝对不会碰的。
“你这后生,嫌队长官小?”
“别说生产队长,就是再往上大三级五级的,我也不感兴趣,这个生产队长,你就安心当着吧,我是尖山咀生产队的女婿,老婆孩子一家老小就在生产队,当不当队长的,有好处我还能不紧着自己生产队?”
陈富贵听到江明浩这话,吧嗒了下嘴不说话了。
江明浩心里好笑。
合着陈富贵和吴清山是一个套路,都等着自己表态呢!
不过他并不排斥这种想法,都是为了自己地盘上的老百姓,算计的再多也不过分。
其实陈富贵之所以会在这个当口提起这件事,既不是心血来潮也不是单纯的想让江明浩表态,只是最近生产队里发生的事太多,让他有了力不从心的感觉。
刚才得知王卫红是被刘巧菊给砸伤的,让陈富贵这种力不从心的感觉更强烈了,他觉得自己不仅没能力带着社员们过好日子,甚至于有些看不懂这些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社员们了。
那一瞬间的茫然和担忧,让他把压在心里的话不合时宜的说了出来。
“等王卫红醒了再说吧!”
江明浩伸手在老队长的肩膀上拍了两下。
这才感觉到,陈富贵并不像外表看起来的那么结实,肩膀上几乎都是骨头。
一老一少两个人在手术室外等着,晚上九点多,苏老四风尘仆仆的站在了两个人面前。
因为找不到车,苏老四是一路从生产队走到县医院来的。
生产队到县医院50多里地,也就是说苏老四是从知道王卫红出事就开始走,一直走到现在才走到医院的。